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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2

尤金:“兰斯,你就看到舍弗阁下,难道没看到我们?”</p>

兰斯羞怯低下头,咕哝着:“……没有的,我也有看到几位大人的。”</p>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兰斯特别憧憬塞拉斯,看他脸红那样,就忍不住跟着逗他,逗得兰斯恨不得钻进地里去,连耳根都红了。</p>

塞拉斯笑着揉了揉兰斯的脑袋:“别逗太过分了,要是他以后不肯来塔菲索亚,我可是要找你们麻烦的。”</p>

兰斯嘀嘀咕咕:“……不会不来的。”</p>

训练的时候看着凶,下了场又是个笨拙老实的。</p>

尤金看了眼现在的兰斯,倒是有点想不起来他之前的样子。</p>

最开始的兰斯刚入学,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拘束,就像是误闯进新世界的小傻瓜,哪里都不适应。可成为舍弗阁下的从属生后,少年飞快蜕变,那种拘谨和退缩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不再时常穿着萨古纯,也不再低着头不说话。</p>

他的存在感变得强烈,也让人无法忽视。</p>

仿佛一把刚打磨出鞘的刀。</p>

只是这未经打磨的宝石虽然尤为珍贵,不过也犯不着伸手去碰,惹来不该有的麻烦。</p>

…</p>

塞拉斯回来后,就带着兰斯上了塔楼顶端。</p>

趁着他难得有空回来,顺便检查下兰斯最近的感知情况。</p>

温暖得如同潮水一般的光团笼罩着兰斯,仿佛只要他心念一动,这些光团就会为他所用。分明闭着眼睛,可是在感知力存在的这些小东西,却几乎照亮了每一处。</p>

塞拉斯:“看到了吗?”</p>

闭着眼睛的兰斯回答:“看到了。”</p>

在塞拉斯的调|教下,兰斯一天比一天能够感知到光明的存在,就好像之前的凝滞都是幻觉,那些漂亮的光团是如此可亲有趣,贴合心意。</p>

塞拉斯:“我说过,它们很喜欢你。”</p>

淡淡的流光在兰斯身上褪去,他睁开眼,刚想要说话,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塞拉斯正单膝跪在他的身前,微微弯着腰在看他。</p>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兰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双湛蓝的眼眸。那太过透彻,在对视上的瞬间,让兰斯几乎屏住了呼吸。</p>

而塞拉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兰斯这片刻的停顿,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抚过少年的耳后,似乎只是顺手帮他拢好头发,平静地笑了起来。</p>

“你做得很好。”</p>

是了,是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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