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兰斯抿唇，心知这是塞拉斯狡猾。</p>

在于他有利的时候，在他嘴里，“我”这个词就能代表洛，塞拉斯，或者佛拉尔，甚至任何一个容器都行；可要是不利的时候，那“我”就有很多个说法了，这时候洛只是洛，塞拉斯又只是塞拉斯。</p>

这是诡辩。</p>

“你们只是那位的容器，就算有无数个你们，有无数个容器，可比起那位的本体，也不过?是亿万分之一。”兰斯叹了口气，明明外表看起来岁数那么?年?轻，却莫名的老成，“谈情说爱，不觉得荒唐可笑吗？”</p>

兰斯甚至看不出来塞拉斯有时执意要一个答案的缘由在哪？</p>

这根本不值得。</p>

哪怕世界的确是在走向混乱，哪怕神明终究会堕落，哪怕人类都会在毁灭里消失，可天堑之别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有任何改变。这种巨大的沟壑下，谈及这些，本来就是荒谬。</p>

“兰斯，这是人类的标准。”塞拉斯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兰斯的头发，“爱是什么?，恨是什么?，喜欢是什么?，憎恶是什么?……这些都是人类的情感，人类的定论。”</p>

他俯下|身?来，冰凉的气息笼罩着兰斯。</p>

“我是什么?东西，爱不爱你，你对?我又是什么?感情，这在人类看来或许很重?要。”塞拉斯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此时此刻，那种非人的特质展露无遗，“只是兰斯呀，我并不在乎。”</p>

哪有什么?为什么?，又为何必须给出答案？</p>

从来都没有什么?道理可言。</p>

什么?情呀，爱呀，恨呀，都无所谓。</p>

唯有一事无法改变。</p>

兰斯，永远都逃不掉。</p>

第65章</p>

“……就好比, 兰斯做出来的决定，不也不会更改吗？”</p>

塞拉斯的声音还在耳边，而这座寂静的殿宇内, 原本凝聚在穹顶上的月光重新笼罩在兰斯的身上，它们齐齐化作是一枚月牙, 闪烁着温润的光。</p>

整座宫殿内的小精灵飞舞起来，环绕在兰斯的身边起起落落。</p>

兰斯隐隐能感觉到它们的情绪。</p>

就像是他每次都能感觉到那些汇聚到他身边，或大?或小的光团的情绪。它们的能量似有不同?, 可是给兰斯的感觉却非常的熟悉……在除却本质的差别外, 它们就像是完全相同?的存在。</p>

兰斯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月牙, 看向塞拉斯。</p>

“你……”</p>

兰斯原本想要问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那些沉闷的、苦涩的话题, 即便反复提起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最终，他把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吞下?去?，反倒是问起了另外的事情。</p>

“你为什么不回教会？”</p>

兰斯已?经听达里?尔说过，塞拉斯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回到过教会, 而光明圣子的失踪，无疑也可以归于异变的一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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