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微弯眉眼：“不，自然是我的问题。”</p>
他牵着兰斯的手往前走，尽管兰斯有些不太乐意?，还是被他带着走到了透明的墙壁前。透过那道透明的墙壁，兰斯能够窥见到整个安纳托利亚——</p>
整座城市都亮着灯火，那璀璨的光华如同?浪潮蔓延至四处，是无比的耀眼明亮。只是再?绚烂的色彩，在此时此刻都无法比得上天上之月。</p>
那是一轮无比纯粹，无比皎洁的月。</p>
它安静地?悬挂在天上，任何一个窥见到它的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包括此时的兰斯。</p>
他出生至今，看见过无数次月亮。</p>
或是茫然，或是憎恶。</p>
却从来没有怀揣过此时这般平静寂寥的心情，仿佛在看到月亮的时候，都会被其影响，任何情绪都会平复下?来。</p>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兰斯轻声说，“以前，我不怎么喜欢月亮。”</p>
可现在看着月，他隐隐能理解，在月坠落前，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崇拜月亮。</p>
“只是存在于过去?一瞬的月。”塞拉斯平静地?说，“之所以高塔能留下?无暗之锁残余的力量不被污染，也是因为这一瞬。”</p>
停住时间，这是只有神明能做到的事情。</p>
“所以，无暗之锁和光明之钥，某种程度上，祂便是祂。”</p>
到底兰斯说出了这句话。</p>
伴随着某种尖锐的雷鸣，只是在那异变的天象出现时，在寂静的月色下?，所有的变化又重新被压制下?来。</p>
塞拉斯看着兰斯的眼神有几分无奈，像是在看着个顽皮的孩子。</p>
“你要知道，兰斯，有些规则出现是有原因的。”塞拉斯摩挲着兰斯的手腕，“那只是为了庇护人类脆弱的灵魂。”</p>
“……我现在还能算得上是人？”</p>
在城门外，高塔下?，曾经几度被提起的话，在这高塔上，在此时此刻再?度被提起。</p>
塞拉斯凝视着兰斯的黑眸，饶有趣味地?笑了起来。</p>
“只要你愿意?。”</p>
他的声音如同?耳语，如同?毒蛇，钻进了兰斯的耳朵里?。</p>
“只要你能一直坚持下?去?。”</p>
…</p>
安纳托利亚的城门口，教士正在忙碌着检查每一个将要离开这座城市的人。</p>
当然，这样的人在少数。</p>
大?多数能进到安纳托利亚的教士或是赏金猎人，都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p>
所以在这些离开的人里?头，红蔷薇小队就显得有些明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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