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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3)沧海桑田

汽车开到公园路附近,王心怡让司机提前停下来。 王心怡怀着沉重的心情,朝着中山公园后门方向慢慢走过去。她不知道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但又害怕见到他过得不好,所以走的特别慢。 她想起读大学老师对她说的一句话,“穷转富,富转穷,哪有百世富家翁。世间常态就是无常。沧海桑田,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道理王心怡都懂,但真要她现在马上去面对这一切,她还是不想,确切的说是不忍看到父亲失败落魄后的模样。 王心怡站在远处就看到王保国系着围裙在门口炒着菜。温城冬天格外寒冷,吹过来的风,就跟刀片一样刮在脸上。曾经在温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如今混到这般田地。王心怡看着王保国不禁流下了泪水。 蔡晓芬给客人端茶倒水,忙前忙后。曾几何时,都是别人伺候她,过去她哪能受得了这份罪啊!时不时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王心怡擦干泪水走过来,蔡晓芬正出去倒垃圾,看到了王心怡。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流着泪说:“心怡,你回来了啊!此时,王心怡眼眶又湿润了说:“蔡阿姨。”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此时,王保国也看到了王心怡,吃惊的连炒菜的勺子也掉在了地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王心怡流着泪,不顾旁人的眼神,冲过来一把抱住王保国。 王保国故做镇定,但此刻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转,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拍拍王心怡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哭了,爸炒的菜要烧糊了。你跟阿姨先进去坐,我忙完就过来。”王保国一边炒着菜,一边偷偷擦着泪。 王保国这家店不大,100个平方米左右。生意很好,主要是做温城家常菜。厨师就王保国一人。蔡晓芬平时在店里负责端菜,洗碗,干些杂务。 过年公园路附近的餐馆都关门了。住在附近很多没回家过年的外地人,都来王保国店里吃。生意很好,店里连坐的位置也没有。 “阿姨,你们现在住哪里?”王心怡关切的问道。 “晚上把桌子整理起来,把床铺到这里,将就着睡。”蔡晓芬回答道。 王心怡一脸眼神的说法:“那怎么行,今晚,你们收拾一下行李,到我那里睡。晚上这里几点收摊?” “现在过年期间晚上七点就收摊了。去你那里,你会不方便的。”蔡晓芬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不会的,阿姨这里太冷了,晚上去我那里,有暖气。你跟爸休息好点。况且我有很多话想跟你们说,在那边也方便些。”王心怡态度坚决的说道。 王心怡不顾自己中午饭没吃,一直在店里帮忙。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客户,王保国炒了简单的几个菜,给蔡晓芬和王心怡吃。自己由于长时间站在那里炒菜,太累了,一点食欲也没有,坐在那里抽着烟,半天没缓过劲来。 蔡晓芬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自己和王保国的衣服,跟王心怡回到亚洲城对面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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