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药了。”付尘雨答非所问。</p>
见向阳皱着眉盯着自己，他扭头看向了另一侧，轻声说道：“去过了啊。”</p>
向阳愈发怀疑。</p>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向阳问他：“你昨天什么时候去的？”</p>
“……下午。”付尘雨说。</p>
向阳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昨天在火锅店里跟我说，你睡了一整个下午。”</p>
“……”</p>
“你真的去了吗？”向阳问。</p>
“我没事的。”付尘雨说。</p>
向阳停下脚步，眉头紧皱。</p>
付尘雨苍白的面颊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少见的鲜活色彩。</p>
他的眼睛半眯着，看起来比平日里更迷蒙一些，没什么精神。</p>
“学长，”向阳靠近他，红着脸低声问，“你……你想不想、亲、亲我？”</p>
“欸？”付尘雨很明显地呆了一下，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瞬间睁大了。</p>
他在向阳的注视下点了点头。</p>
很显然，他是在向阳提问以后才开始想的。而且虽然想，却没有立刻付诸行动。</p>
种种迹象表明，付尘雨现在一定烧得很严重。</p>
已经连续两天了，若真的已经看过医生，不应该的。</p>
“你说你去过医院，有凭证吗？”向阳十分执着，追根究底，“你去的哪家医院？挂号的付费记录给我看看？”</p>
“……”</p>
付尘雨的眼神明显地闪躲起来。</p>
“你怎么还骗人！”向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得去，现在就去！”</p>
“哦。”付尘雨低着头，“我知道了，我会去。”</p>
他答应得倒是爽快，向阳松了口气。</p>
两人对话间已经到了校门口。</p>
向阳叮嘱：“你现在立刻就去，知道了吗？别拖延了。”</p>
付尘雨点着头大步往前走，少见的没有依依不舍，看模样，倒像是在躲他似的。</p>
向阳心中涌起不安，想干脆陪他走一趟，可偏偏下午还有课。那老师很严格，会点名，没法儿逃。</p>
付尘雨走会儿，回头看了一眼。</p>
向阳仰起脸来冲他笑了一下。</p>
付尘雨脚步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并未开口，离开了。</p>
向阳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他们今天最亲密的接触，好像只有方才短暂地牵了一下手。</p>
付尘雨是不是在心里有一个接吻额度表？</p>
每天只有半分钟的量，因为上次一口气亲了二十分钟，所以接下来一个半月都无欲无求。</p>
这不合理吧。</p>
向阳也转过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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