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抵在肯尼斯的脑袋上，艾丝特回答了之前的问题：“多萝西，就是现在的圣女，我和她以前并不熟悉。”</p>
“也就是现在很熟的意思？”</p>
艾丝特沉默一会，“不知道。”</p>
虽然目前和肯尼斯相处的还算愉快，但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p>
艾丝特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以前的过往，以及六年前消失的那些记忆。不过她也没说谎。她确实不清楚多萝西是怎么看待她的。</p>
从她打听的消息来看，当时多萝西似乎是主动加入勇者小队的，甚至不顾圣殿的反对。</p>
“说起来肯尼斯，你要不要试试学习魔法？”艾丝特两只手捧着肯尼斯的脑袋，望着他深红的眼睛，“我感觉你有天赋。”</p>
大脑里的讯息告诉他应该拒绝。他并没有魔法的天分。</p>
但是和艾丝特浅蓝的眼眸对视的那刻，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p>
拍拍手，艾丝特愉快地点点头，“那明天我们就开始吧。”</p>
第二天，肯尼斯被艾丝特从狗窝里拖出来。</p>
“不可以偷懒，肯尼斯。”抱着他的上半身，艾丝特晃晃悠悠地拖着他出门。</p>
打了个哈欠，“汪呜呜”抱怨了一会，肯尼斯乖乖听指令坐好，等待艾丝特老师上课。</p>
“肯尼斯，你知道魔力的来源是什么吗？”</p>
没想到还有课堂提问，临时在大脑里翻答案的肯尼斯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p>
得到沉默的回答，艾丝特心里大概清楚了。</p>
看来肯尼斯没有接受过魔法相关的教育，应该是偏远地区长大，那又是怎么进入塔内甚至到达50层的呢？</p>
放下心中的疑问，艾丝特摸摸肯尼斯的脑瓜，同他讲解相关的知识。</p>
“魔力源自生物本身，是一种等价交换的结果。”艾丝特蹲下来，用手指在沙子上画画，“以精灵为例的话，精灵族通常会用他们自身的情感为代价换取大量的魔力，但是很多人不知道限制魔力索取的量。所以你会看到很多精灵没有很大的感情波动。”</p>
“但是西拉似乎还好？”艾丝特也只有刚开始对他比较冷淡，最近似乎情绪变得丰富多了。</p>
撇撇嘴，艾丝特回答：“因为他很弱啊，他是理论派的。”</p>
不仅是情绪，就连艾丝特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丰富了。</p>
“我们继续说，人类的祖先不愿意舍弃情感，因此舍弃自己原本拥有的漫长生命换来了魔力。”艾丝特在地上画了一个小人，代表“人类”。</p>
“所以人类天生就是会使用魔法的，”艾丝特下结论后看向肯尼斯，“没法使用魔法的通常都是幼年时没有好好开发的或者天生长命的家伙。”</p>
“那我希望是长命的那一类。”肯尼斯汪呜汪呜道。</p>
“如果是长命那也不错，听说人类的长命记录有到达两百八十多年。”艾丝特在沙子上写了个“280”，“顺便一提，精灵族到现在还没有自然离世的，很多都是自己耐不住寂寞自杀的。”</p>
“很可笑吧，明明丧失了感情却还会感到寂寞。”艾丝特站起来用脚把沙子上的图画全都擦掉，“好了，理论课结束，下面是练习，闭上眼睛肯尼斯，感受一下周围的元素。”</p>
肯尼斯听话地闭上眼睛。</p>
“元素是什么样子的？”肯尼斯闭着眼睛歪头问，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p>
元素是无形的，有魔力的话通常都能感应到，看来肯尼斯是天生长命的那类人了。</p>
“好吧，看来这样子不行。”艾丝特拍拍手让肯尼斯睁开眼，“那我们来试试等价交换的契约吧。”</p>
等价交换的契约是精灵族研究出来的，偶尔精灵里也会有一两个叛逆的小家伙愿意用其他的代价代替情绪成为魔力的燃料。</p>
在肯尼斯的知识库里，这应该是人类的禁忌魔法。</p>
“教给我没关系吗？”肯尼斯歪头问，“这个可是很多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p>
毕竟很多人宁愿用情感、记忆这种无用的东西换来长生。</p>
“没关系，”艾丝特挥挥手表示无所谓，“毕竟成功率也不高。”</p>
第6章 午睡被吵醒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p>
艾丝特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着肯尼斯不太能看懂的精灵文字。</p>
“……肯、尼斯？这是我的名字？”凭借脑子里的知识，肯尼斯勉勉强强认出了一点内容。</p>
“你还认识精灵语，”艾丝特有些意外，“好了，你站在中间。”</p>
复杂的精灵语言围成一个圈形成魔法阵，肯尼斯蹲坐在法阵中间，听见艾丝特念着晦涩难懂的语言。</p>
无风自起，艾丝特的头发飘动，强大的魔力在周围聚集。</p>
直到她念完最后一个单词，魔力却忽得消散了。</p>
“失败了？”肯尼斯凑到瘫在地上的艾丝特旁边。</p>
艾丝特点点头，对此她并不感到意外。</p>
“看来你和魔法是有缘无份了，”揉搓着肯尼斯的脑袋艾丝特有些遗憾，“我本来觉得你的情绪很丰富可以直接交换魔力的。”</p>
黑色的狗爪子“啪”地一下搭在艾丝特的手上，“我倒是希望你可以提前说一下交换的代价。”</p>
反手捏了捏他的爪子，艾丝特歪着脑袋解释：“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个魔法阵只是邀请元素来和你做交易，实际上要付出的代价需要你自己决定。就算临时反悔也没有问题。”</p>
这也是她没有提前商量就直接画魔法阵的原因，虽然肯尼斯也没有开口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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