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点燃我心头将熄之火

拉巴斯坦对西弗勒斯的拉拢乃至威逼利诱毫无用处。 他用一张冷脸与刻薄的言辞拒绝莱斯特兰奇及他的跟班靠近，对于他嘴里那些披上华丽外衣的利益许诺淡然相对。 他拒绝谈及政治，并对那些还算有些脑子的食死徒预备役暗示自己虽然不会加入食死徒，但也绝不会加入凤凰社。 他绝对是一个斯莱特林。 话说到这个份上，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明白其中的深意了。 莱斯特兰奇的计划彻底破产了。 根本没人和他一起孤立西弗勒斯普林斯。 毕竟，斯莱特林的中立家族不算多，但也不是没有。 对于这些家族而言，世代都出魔药大师的普林斯比起彻底站在黑魔王身侧的莱斯特兰奇有价值多了。 而且西弗勒斯普林斯是普林斯家族的家主，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却只不过是家族次子罢了。 纵然莱斯特兰奇比普林斯权隆位尊，但这并不代表着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比西弗勒斯普林斯地位尊贵。 拉巴斯坦当然知道这些小巫师在想什么并对此十分不满。 更让拉巴斯坦如鲠在喉的是西弗勒斯居然无声无息给他下了厄运药水（福灵剂的反转版本，喝完后会连着倒霉一个月）。 倒霉一个月只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西弗勒斯普林斯居然能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给他下药。 这次给他下的是厄运药水，但是下一次呢？ 梅林知道会不会是毒药。 据说在中世纪的时候，魔药和剧毒都是魔药大师的拿手好戏。 而普林斯又是着名的魔药世家…… 拉巴斯坦知道，这个黑头发小子是在警告他。 而且，卢修斯马尔福留下的附庸也不会看着西弗勒斯被欺负。 他们非常清楚马尔福对普林斯有多看重。 所以为了讨好卢修斯马尔福和他背后的阿布拉克萨斯，这些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都对西弗勒斯抱有一定程度的善意。 这和西弗勒斯前世的经历天差地别。 所以他并不会为虚情假意而感到有多温暖，但也不会偏激到拒绝别人的好意。 世人总爱锦上添花，却大多不爱雪中送炭。 他前世贫瘠的生命中得到过两次雪中送炭，一次是莉莉，一次是卢修斯。 他对此非常珍惜，并为前者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时过境迁，他渐渐已经把那些不可言说的过去放下了。 他大抵会成为他小时候希望成为的那种人，拥有幸福的家庭，拥有金钱与权势。 他会让荣耀向他俯首。 斯莱特林都是这样的人。 他再也不会时常悲哀。 “女士们，先生们，这是这个学年的最后一次聚会。”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虽说霍格沃茨永远没有战争，没有巫师会伤害小巫师的家园。但实际上，无形的战争已经进入了学校。” “我们的校长偏袒格兰芬多，培养他正义的信徒。黑魔王更是命令他的眷属们宣扬偏激的纯血论，要将整个斯莱特林绑上他的战车。” “是的，我的朋友们。未形成价值观的小巫师更容易被他人影响，也更容易头脑发热地对某些强大巫师形成个人崇拜。” “但理智的我们要像罗伊娜拉文克劳一样思考，要在汪洋肆虐中把自己变成一只诺亚方舟。” “这是一场内战，一场利益的洗牌。纯血巫师、混血巫师以及麻种巫师都在争夺他们所需的生存空间，这就是战争的实质。” “我假设你们都是有头脑的人，这样你们就能想明白纯血和正义都是口号。没有切身的利益，再强大的巫师也不会长期拥有数目繁多的追随者。面对这场由食死徒率先挑起的内战，我们必须学会保持低调与清醒。” “但是，雀鸟没有利爪，就会被人拔去鲜艳的羽毛；植物没有剧毒，就会被动物吞食消化。因此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对那些挑衅者，我们要狠狠地回击。” “战争越来越近，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一无是处。明年开学后，我们除了研究课题外，还要学习黑魔防和决斗。就像萨拉查斯莱特林所说的那样，小巫师们也必须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西弗勒斯对着他组建的学习小组的成员们发表了自己的年终总结。 这个由西弗勒斯组建的学习小组由一些斯莱特林中立家族出身的纯血与混血小巫师与拉文克劳、赫奇帕奇的部分精英学生组成。 他们平常会讨论课堂上的问题，还会开展一些额外的研究课题。 有的时候还会在组织内部进行资源置换。 小组内部成员人数不多，但没有一个是没脑子的巨怪。 所以，在听完他们的组长，也就是西弗勒斯的强调后，众人皆频频点头。 他们对西弗勒斯的说法非常赞同和认可。 接着，小组成员们开始讨论如何更好地确保在座的各位保密与不做蠢事。 有人提出要加强彼此之间的监督；还有些人则建议在魔法契约里制定更为详细的细则来确保每个人都能遵守约定…… 经过他们热烈的探讨与交流后，他们终于在一份和牢不可破的誓言一样可靠的魔法契约上列下各项规定，然后一一签下他们的名字。 巫师界的名字都是有魔力的。 他们现在签订的这份契约比之前他们签订的那份更严密，更具有约束力。 如此一来，就可以有效地防止泄密情况的发生，还可以阻止在座的各位他日被人蛊惑做了蠢事。 听完爱人的讲述后，终于做完伏地魔交代的事务的卢修斯抚摸着男孩的头发夸奖道：“这可太棒了，西弗。你这样厉害，注定会是一个杰出的斯莱特林。” 卢修斯欣喜地看向爱人黑色的眼睛。 是艾琳普林斯的恋爱脑阻断了西弗勒斯继承普林斯的一切。 是掠夺者打扰西弗勒斯的学生时代的积累。 是那朵百合花化作了西弗勒斯余生的囚牢。 否则西弗勒斯怎么可能不获得荣耀呢？ 他强大，冷漠，心性坚韧，有天才的头脑与温柔的灵魂。 卢修斯喟叹道：“你早就该成功了，我在很久之前就期待着这一天。” 西弗勒斯见他有些感慨，直接伸出胳膊搂住铂金贵族的脖子，扣住卢修斯的脑袋盯着他道：“卢修斯，过去的日子暗沉至极，已经难以追忆。” “但是在未来，我的荣耀和你的荣耀终究会站在一起，我永远都需要你。” 西弗勒斯知道卢修斯希望他获得成功，希望他意气风发，希望他变得更好。 铂金孔雀的想法总是这样好懂。 但他能看出来卢修斯隐藏起来的不安。 重生前他的魔力就比卢修斯强大——否则他不可能以一敌四与掠夺者有来有回，更不可能以混血之身引起黑魔王的重视。 那个时候，卢修斯是高高在上的马尔福少爷。 而他只是斯莱特林的混血穷学生，除了有一点魔药天赋，再没有别的什么好骄傲的。 但今生的他，血脉觉醒后的魔力强度远超前世同期。 除此之外，普林斯带给他光环，幽灵岁月为他积累了无数见闻与学识。 他积累财富，获得力量，看起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就能获得成功。 前世他和卢修斯的关系，又只是起于卢修斯这个强者对于弱小学弟的投资与帮助。 在卢修斯的雪中送炭后，他们才有了未来。 所以卢修斯也会不安。 可是西弗勒斯也同样不安。 他也害怕卢修斯会对他弃之不顾。 他们有着过共同的过去，也将会有着共同的未来。 经过岁月沉淀的卢修斯洗去了前世的浮华，高贵依旧，灵魂优雅。 卢修斯的灵魂远比他伤痕累累的灵魂纯粹。 而且，他永远学不会黑魔王蛊惑人心的本领，永远做不出邓布利多悲天悯人的姿态，更不擅长那些虚与委蛇的交际。 即使他变得强大，变得更有远见，他也做不好这些卢修斯手到擒来的事情。 所以，他扯动卢修斯的袍服与眼前这位马尔福先生深情拥抱，告诉他他需要他，告诉他他有多么好。 “我有深深掩藏的自厌，我也有不可言说的阴霾，我的灵魂疲惫而伤悲。卢克，我是这样的冷漠讥诮，你却点燃了我已经熄灭的心火。” “我离不开你。” 西弗勒斯想，他真的卑鄙极了。 他居然在听到卢修斯说他不会和纳西莎再结前缘而心生欢喜，即便斯莱特林内部有那么多人觉得这一对男女是天作之合，即便上辈子卢修斯和纳西莎相敬如宾婚姻美满。 他在发现卢修斯的不安后说出这些自我厌弃的话，除了安抚卢修斯外没有别的心思吗？ 西弗勒斯自己是不信的。 他觉得自己很卑劣，因为他在用自己的渴求与自厌化作缚网，缠住铂金蝴蝶的翅膀。 但是他必须这样做。 这些年来他总是被动，总是等待着卢修斯把爱意捧过来任他取用。 他不能那样自私自利，总是等待卢修斯向他走过来。 他要告诉卢修斯他也爱他，省的卢修斯总是不安。 卢修斯轻轻地抚摸着爱人那如丝般柔滑的手臂，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 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静静地聆听着爱人第一次向他敞开内心、倾诉衷肠。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天籁一般传入卢修斯的耳中。 这些真情吐露让卢修斯感受到西弗勒斯对他的喜爱不比他对西弗勒斯的少。 他能感受到心房里装满无尽的喜悦。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肢体摩擦间，卢修斯觉得自己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了。 他灰蓝色的眼眸燃烧起来，里面写满了爱意与情欲。 但是他不能。 卢修斯凝视着西弗勒斯宝石般浓如夜色的眼睛，声音沙哑地道：“西弗，我要去盥洗室。” 可是黑发男孩却按住他的身体，从他的戒指里拿出一瓶银色的药剂一口饮下。 卢修斯看西弗勒斯变成冷峻高大的成年男子。 西弗勒斯的手仍旧保持按着他的姿势，亲吻他的唇。 卢修斯忍不住呢喃呻吟，像被掠夺的圣子，像被献祭的神父。 “西弗！” 卢修斯惊讶地叫眼前这个身形挺拔的黑发男子的名字，他从未想过西弗会有这样的姿态。 年幼时的西弗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青翠稚嫩的苗。 年长后的西弗是心死的火山，游离于人世，冷漠而讥诮。 重生以来，他看着西弗勒斯一步步走出过去的泥沼与牢笼，他看着西弗勒斯冷静狡诈地掠夺财富积累势力，却从未想过到他会这般主动地表达情感，这般热情地渴求…… 服用增龄剂的西弗勒斯比卢修斯高大，容貌冷峻。 他皮肤冷白，容貌因为血统觉醒的缘故比上一世二十多的西弗勒斯英俊许多，但大体的轮廓没有任何变化。 他薄唇鲜红得像王冠上的红宝石。 西弗勒斯像白雪公主。 被西弗勒斯开玩笑是长发公主的卢修斯着迷地看着他变大的爱人。 西弗勒斯在卢修斯的灼灼目光下继续吻他，从青年白皙的脖颈吻到淡色的唇，再到灰蓝色的眼睛。 他的手贴着卢修斯的腰，解开他的衣服，触摸他泛红的皮肤，吻他雪白的胸膛：“卢克，可以吗？下次可以换你来。” 卢修斯的理智在告诉他，即使是西弗占据主导也不行。 这可是西弗勒斯第一次主动，你还在犹豫什么？ 答应他，这也是你的渴望，不是吗？ 而且以西弗勒斯的性格，他做了这一次后肯定会心生愧疚，下一次肯定是你来主导。 这不是你和西弗相拥而眠后每晚都想做的事情吗？ 答应他，你什么都能得到…… 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彻底被诱惑住了，他看着爱人深邃的黑眸，放松了身体。 “西弗，我爱你。” 这几乎是默许。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接着便是激烈的交缠。 外面白昼如焚，室内一晌贪欢。 这是灵与肉的合二为一，铂金玫瑰与月光鸢尾的融为一体。 最美好的花会长在一起。 静待黑夜退散，黎明到来。 （他好懂是因为他想让你懂，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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