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怕是不妥。”钟离平静地说，“那维莱特先生，您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若我与风神巴巴托斯向您递交外交文书，几年内多次出入枫丹，您或许也不会答应。”</p>
“我明白您的顾虑。”那维莱特说，“但枫丹与璃月素来有贸易往来，如果我是因此——”</p>
“咦，怎么外交事务也归你这个大审判官管啊？”温迪奇怪地问。</p>
“是的。”那维莱特礼貌地说，“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相关事宜。只是由于我的工作性质，大多数时候不曾离开枫丹。”</p>
“唔……您或许误会了。”钟离沉吟一会，说，“我认为，您如果想过问舟舟的事，或许问她本人更加方便。舟舟是自由身，她若愿意留在枫丹，对你而言，自是最好。”</p>
那维莱特沉默了。</p>
“舟舟大约是不愿的，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一连这么多天不出门。”钟离轻叹着说，“所以这件事就揭过吧。一次便算了，若是多次出入他国，‘天理’的规则之下，也是不妥当的。”</p>
“好，我明白了。”那维莱特说，停了下，又问，“即使有合理的原因，也不可么？并且，我是枫丹的水龙王，并未与‘天理’签下‘契约’，若是脱离枫丹本身规则的束缚……”</p>
这居然是要辞职了！</p>
偷听壁角的蒲从舟心忽地揪起来，垂眸看着微微颤抖的指尖，有点紧张地听着下文。</p>
第32章 枫丹</p>
钟离沉默一会，才缓缓问：“你有这样的想法，芙卡洛斯是否知道？”</p>
“啊。”那维莱特停了下，才很认真地解释说，“我是应芙卡洛斯之邀才来枫丹廷担任最高审判官一职……若是按照‘璃月’的说法，并未与她签订正式的‘契约’。”</p>
“舟舟腹中的水元素之力与我同源，确实是我的孩子。”那维莱特停了下，才说，“若我能在舟舟身边，为她梳理水元素力……她也能少些不适。”</p>
办公室内传来清脆的“咔嚓”一声，似是钟离搁下了茶盏，长长一叹：“倒也不必。”</p>
“我虽然不懂人类的情感，也不是很了解人类的规则。但是我曾看龙蜥间伴侣，也未曾有丢弃孕期母体不顾的现象……舟舟于我，与枫丹于我一般，都是原则问题，并无高下之分。”</p>
又是长久的一阵停顿，蒲从舟才停钟离轻叹一声，平静地说：“抱歉……但还是容我多问一句。”</p>
钟离顿了下，才问：“你这样说……是原本就打算如此，还是知道舟舟在门外，说与她听的？”</p>
风呼地吹开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蒲从舟怔怔地站在门外，完全暴露在在办公室内交谈者的视线下。</p>
那维莱特目光略向蒲从舟，停了下，才平稳地说：“无论舟舟来或不来，我都会这样说。”</p>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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