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颂笑了声傲然道：“互相道歉？请问一下怎么互相？他们和我，我和他们？” 气泡音主任嗯了声：“对啊，难道还想记个处分？事情不严重，也不要求你们叫家长了。”</p>
邹颂说：“也可以请家长，反正丢脸的不是我。要我道歉也可以，让他们把在音乐室说的那段话对着自己父母说一遍，让他们了解一下自己教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p>
丝瓜气炸了：“凭什么你那么咄咄逼人，凭什么是你决定叫不叫家长？”</p>
“成何体统啊，这里是办公室，不是菜市场，全部给我闭嘴。”气泡音主任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那你们自己说说，该怎么解决，该怎么处理？”</p>
锑锅：“我选择道歉写检讨。”</p>
丝瓜：“我也是。”</p>
邱天试探性的问：“我也要？我是拉架的，主任。”</p>
气泡音主任：“一视同仁。”</p>
邱天：去你妈的一视同仁。</p>
“你呢？邹颂。”气泡音主任问。</p>
邹颂说：“我一不道歉二不写检讨三不罚站。”</p>
锑锅炸了：“凭什么！”</p>
气泡音主任拿着教鞭紧紧盯着他：“虽说你出发点没错，但你也动手了，你还把人家腿给踹瘸了一只，你还想不道歉不写检讨？你这态度明显是有问题。”</p>
邹颂哼笑一声：“他们一打二还打不过我，要我直接把脸皮撕下来揣兜里。”</p>
气泡音主任正了正声敲敲桌子说：“还有两个方案，洗厕所和掏化粪池。你自己选吧。”</p>
“算了，我写检讨。”邹颂说，“我只选写检讨，字数加到两千，不道歉。”</p>
锑锅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按住。</p>
气泡音主任默认了：“行，谁先动手的，手伸出来。”</p>
锑锅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气泡音主任抬手狠狠打了十下，接着是丝瓜和邱天无一幸免，到邹颂的时候主任抬眼看了他一眼。</p>
邹颂动了下唇，眼间浮现一丝少有的不耐烦，然后伸出左手来，他的手掌白皙，手指纤长，十下打完已是红了一片。</p>
气泡音主任收起教鞭：“好了，道个歉回教室吧，大家都是学生，能不能和谐相处，啊？非要闹成这样。”</p>
“邹颂同学——”丝瓜走到他身前正准备道歉，邹颂打断他。</p>
邹颂开口说：“你们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把你们嘴里的人叫过来，对他们说。”</p>
……</p>
从办公室出来时，最后一节晚自习已经上了十分钟了，邹颂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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