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得发慌。 老五紧紧压住肚子，让自己感觉不到饿。</p>
“啪。”</p>
察觉右脸一阵针扎样痛，她猛地抬手拍了下，蚊子的血迹留在那块不规则红紫胎记上，没过两分钟便干涸了。</p>
因为看不清，她不知道自己把蚊子拍死了。</p>
坐累就躺在稻草上，耳边还能听见老鼠爬动引起的声响。</p>
老五蜷缩在稻草堆里，在火辣辣的疼痛与饥饿中睡过去，迷糊间她感到一只老鼠从腰上爬过，不在意地翻身接着进入梦乡。</p>
房子另一端躺着的刘大亮彻夜未眠。</p>
童年2</p>
第三日，不知哪家公鸡打鸣的声音太响亮，把老五吵醒，她坐起来揉眼，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正准备起身向往常一样跟三哥放羊。</p>
听到脚步声，她看向门口，进来的人挡住刺眼的光线，即使是逆着光也知道是高大的爸爸。</p>
“今天不用放羊，你四姐三哥放。”说着刘大亮揽住老五的肩往屋里走。</p>
老五抬眼就看见哥哥姐姐如平常一样围在桌前，她满脸不解被父亲按肩膀坐下。</p>
桌上的菜十分丰富，那是过年才有的场面。</p>
她疑惑出声：“爸爸。”</p>
刘大亮一如既往严肃着脸，语气倒是比平时温柔了，边夹菜边说：“都是你的，来，吃吧。”</p>
老五高兴到手舞足蹈，乖巧接过装满菜的猴急吃起来，显然饿坏了。</p>
“吃饱点，待会儿你要跟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p>
“嗯嗯。”</p>
除了刘天华，其他人都馋坏了，直勾勾盯着老五吃饭不停咽口水。</p>
刘天淑噘嘴，觉得爸爸偏心：“爸…”</p>
“别说话。”</p>
刘天华感到很奇怪，今早父亲亲自做饭，还做得这么丰盛，变得特别温柔…</p>
待老五吃饱放下碗，刘大亮吩咐几句便领着她出门：“吃完饭天芳在家看着妮妮。”</p>
所有人抢饭吃，刘天华望着两人的背影几秒也开始吃饭。</p>
或许是他想太多。</p>
不知道走了多久，老五只觉双腿酸痛走不动，流出的汗使伤口多痛两分。</p>
她顺着牵着的手抬头看爸爸，暗自窃喜，爸爸终于牵她的手了。</p>
寻常的天气，依旧艳阳高照。</p>
滴入地底的汗瞬间被蒸发，树上的知了拼命振动腹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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