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力差，缺乏创意和理解。技术的运用僵化死板，几乎感知不到音乐情绪起伏。”周煜脱口而出，甚至说了不止一点。</p>
他试着把门合上，没成功。</p>
“那你再告诉我们一个他的优点。”万静纯不依不饶。</p>
她本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让他透露点对手情报也是好的。</p>
没想到这问题直接问倒了周煜。</p>
万静纯低估了周煜的谦逊程度，他欲言又止好几次，愣是憋不出一个唐明磊的优点。</p>
他沉默一阵，一步步走出琴房，无可奈何：</p>
“去谁的琴房？”</p>
“谢谢谢谢！”万静纯本是旁敲侧击，却正中下怀，神转折乐得她笑出来：“四楼四楼，请上四楼，这边请这边请……”</p>
“作为交换，下星期轮到我值日，你替我。”周煜打断她。</p>
就说周煜怎么可能这么好心。</p>
万静纯抗争了一下：“可是我们不是一个班的。”</p>
“那又怎么样？”</p>
“你负责什么值日？”</p>
“擦黑板。”</p>
“其他班的同学擦你们班的黑板很奇怪吧？”</p>
“不奇怪。”</p>
“明明就很奇怪啊！”</p>
我说不奇怪就不奇怪。”</p>
“好吧。是每节课下课都要擦吗？”</p>
“不然？你们班一个星期擦一次黑板么？”</p>
“那你岂不是每天每节课下课都要见到我。”</p>
“是。”</p>
“你不讨厌我吗？”</p>
“讨厌。我先走了。”</p>
“别别别，你这几天先忍忍，过几天再讨厌我吧，拜托拜托。”</p>
“……”</p>
万静纯和周煜在前面吵吵嚷嚷，郑笛心里越发紧张。</p>
连万静纯听了都不算太满意，不知道周煜听了，会不会当场劝她退学。</p>
周煜进了门，接过郑笛的谱子，在她侧后方一把椅子坐下，微微颔首：“准备好就弹吧。”</p>
万静纯小声给她打气：“加油，别紧张。”</p>
“紧张也很正常。” 周煜不算凶，却自成一股气势，“要在紧张中发挥出应有水准。紧张不是可以原谅的借口。”</p>
周煜的气场强大而令人心安，郑笛的演奏便也有好有坏。 好的是技术细节一板一眼地合格了，没有再出错或慌神；坏的是弹得怯生生的，不够热情饱满，只能说音如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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