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了下：“看来，钢琴天才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p>
“过奖。”周煜往后一靠，像是有点累，“我只是普通人。”</p>
“去意大利要飞多久？”</p>
“十几个小时吧。”</p>
“那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p>
“嗯。”</p>
车上了高速，周煜闭目养神。万静纯没有再录。</p>
车里暖和又安逸，让人很不想到终点，被冷风吹拂，投身繁忙的琐事，经历漫长的分别。</p>
仿佛心声被听到似的，路上还真出了点意外。</p>
往机场落客区的路有点堵，很快小堵变大堵，胡彦新频频和万静纯通气，问她怎么还不到。</p>
后来他发现连周煜也没到，没辙了。</p>
司机也急，往右换道想加塞，后车不甘示弱，砰地就撞上他们的右车头。</p>
万静纯一头往司机坐椅靠背撞去。</p>
他们是商务车，块头更大，周煜又坐在司机后方，老实系了安全带。</p>
不过万静纯座位靠右，又嫌安全带碍着她玩GO PRO，解开了，挨了挺重一击。</p>
天旋地转的一瞬间过去，手机和GO PRO已不知飞去了哪个犄角旮旯，万静纯回过神时，全靠周煜揽着她上半身，才勉强坐稳。</p>
她摸了摸额头，惊魂未定，抬头看了眼周煜：“你没事吧？”</p>
他像是也被吓到了，睁大了眼：“我能有什么事？”</p>
一时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p>
司机先下了车，跟对方司机的几句争执和吵闹飘进车里，周煜才回过神来，视线紧锁着窗外的动静。</p>
“你……”万静纯本想让他放开自己，可他面色阴沉，只好带点惨兮兮的笑调侃：“这是好兆头啊，你要撞大运了。”</p>
周煜收回目光，盯着她逐渐红起来的额头，仍是没什么情绪。</p>
然后他硬生生收紧了最后的距离，把万静纯摁在了胸口，慢半拍似的，越抱越紧。</p>
他难得这么不淡定：“好什么好？”</p>
心跳很快，也许是他的，也许是她的。也许是因为吓的，也许是因为别的。</p>
万静纯不太敢分辨。</p>
良久，她只好小声劝：“没什么事，碰了一下而已。有人骑摩托摔进沟里肋骨都断了还不是……”</p>
“这一样吗？”周煜吼着打断她，“这是机场高速，你乱动什么？系好你的安全带！”</p>
说是要她系好安全带，他也没放手，搂得越紧。</p>
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万静纯还是不敢挣扎。</p>
老半天，周煜语气才软下来，缴械投降了般：“万静纯……”</p>
“不是不是，你、你先放开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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