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虽然病着，每天抽血打针理疗，程序一个又一个，也只有跟她吃蛋糕聊聊天时才会放松。</p>
万静纯心里五味杂陈，摆好谱子，老半天下不去手。</p>
理了理思绪，她又捡起手机回复：“我的意思是，你很优秀，能帮到你，说明我这段时间进步很大，至少和你势均力敌吧！我没有觉得牺牲什么，还很开心呢。你也要开心，要快点好起来，有我在，这条路上你就不是一个人。”</p>
这下总算神清气爽，开始练琴。</p>
之前听周煜说会合作勃拉姆斯第一钢协，她闲时也好奇地零散练了些。</p>
现下不算手生，进展和状态还算不错，到了凌晨两点半，剩第三乐章完全没碰过，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p>
好人一生平安：以后晚上还会来看我吗</p>
好人一生平安：？</p>
好人一生平安：行知道了</p>
好人一生平安：钢琴比我重要</p>
好人一生平安：钱也比我重要</p>
好人一生平安：OK</p>
好人一生平安：可以</p>
他等不到回复，灰心了，过了一阵，似乎要睡了，总算服软：“我会好的，晚安。”</p>
万静纯扔给他一句“晚好一天缴滞纳金200块”，困得倒头就睡，明天再战。</p>
四小时后，她又准时起床，去上秦教授的课。</p>
她自然是连连犯困，秦教授都不忍不住调侃她太努力，他找支笔的功夫她都要争分夺秒补几十秒的觉，幸好她平时表现都不错，因而没犯得上生气。</p>
下课回家，郑笛打来电话，语气挺急：“你要去帮周煜排练？帮韩映棠？”</p>
万静纯在地铁上困得站不稳，闻言清醒了些：“韩映棠和你说了吗？”</p>
“刚给我发了个邮件，附了个草拟的合同。”郑笛话锋一转，“静纯，其实我不希望你去。”</p>
万静纯知道，这事在星誉看来有百害而无一利，可郑笛也这么公事公办，心惊了一下：“我……我知道。但我……答应她了。”</p>
郑笛好半天才开口，有话想训斥，还是碍于朋友颜面咽了回去：“代练而已，从霖音随便找个钢琴系的学生，给点酬劳，怎么会找不到？何必劳动你？”</p>
其实郑笛想得可明白了。</p>
韩映棠就是利用万静纯对周煜上心这点，赌她会对排练倾尽全力，力保无虞。</p>
现在全世界都找不到比万静纯更便宜称职的代练。 “可能是……涉及国外乐团，规格比较高，找厉害一点的人才能应付吧。”万静纯打个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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