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运气也讲，却不习惯这种完全毫无缘由的好运。因而突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p>
“医生说效果不错，我的中频听力恢复了很多。”周煜继续说，“正好，我就打电话试试。”</p>
“白痴啊你。”万静纯笑了很久，才叹道，“周围随便找个人说几句不就知道了。”</p>
那头又安静了。</p>
她正狐疑是不是康复成果太脆弱，自我安慰就是这样的，哪可能运气那么好，周煜才开口：“可是我想听你说话。”</p>
“喂喂喂，喂喂喂。1234567。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p>
“不是这句。”</p>
万静纯也安静了。</p>
她沉默中，周煜又加码：“趁我还听得见，快点。”</p>
“那是哪一句？”</p>
“你知道的。”</p>
“……我爱你。”</p>
万静纯硬着头皮说完，直接挂了。</p>
挂了还不够，直接扔进包里。扔进包里还不够，又掏出来，关了机。</p>
这狗男人有一点好转就无法无天了，把她气得牙痒，决定今晚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进房门。</p>
可排练结束回到家，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周煜就把她堵在玄关，肆无忌惮地亲吻挑逗，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带点哀求，装着可怜，要听她叫他的名</p>
字。</p>
甚至要她再弹一遍《天鹅》。</p>
万静纯又忘了那股怒火，没出息地心软了，还是放任他在她身侧躺下。算了，反正呼吸声和心跳声有益睡眠。反正他也说过我爱你。</p>
扯平了。</p>
——</p>
满打满算，距离公演开始不到72小时，周煜终于要亲自去排练。</p>
新药药效不错，他的低频和高频听力也大幅恢复，虽然没好全，顶上演出没问题。</p>
万静纯正式卸任替身，吃着早餐，通风报信：“我跟朋克老头闲聊过几次。他手术后身体不好，看起来凶，其实外厉内荏，自己也心里没底。不管琴</p>
弹得怎么样，你都要非常自信，才能镇住他，他视你为精神支柱呢。”</p>
“嗯。”周煜点点头，“我知道的。”</p>
“也是，估计你也看出来了。”万静纯说，“不过指挥老头是一回事，其他人又是一回事。你这么久不去排练，还生着病，其他年轻一些的成员，肯定</p>
会有不服你的刺头。不要和他们起冲突比较好。”</p>
周煜轻轻推来一碟吐司，问：“谁给你脸色看了？”</p>
万静纯笑了笑：“没有。人家哪犯得着跟我较真，我是怕他们针对你。”</p>
“放心。”周煜捏了捏她的脸，起身收拾碟子，“抓紧时间吧，你快迟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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