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手投降，他还是不依不饶好一阵才罢休。</p>
这晚万静纯明明玩得尽兴而疲倦，可一直睡不着，想着到底从哪里解释起才好。</p>
以至于第二天的课也状态不佳，秦教授早早放她下课。</p>
她没有回周煜那，随便找了家没什么人的咖啡厅，点了块蛋糕坐着发呆。</p>
侍应第四次来帮她加水，她才发现毕业典礼那边要迟到了。</p>
冬季毕业生人数少，校方没在最大的霖音体育馆办毕业典礼，只在敬韵讲堂简单欢送一下。</p>
万静纯猫着腰在后排寻寻觅觅半天，总算找到穿着学士服的周煜，坐下便把花塞给他：“毕业快乐。我总感觉冬天有点冷清，送你向日葵吧，增加一点夏天的气息。”</p>
周煜没接。</p>
他只是把手机往她轻轻一抛：“怎么回事？”</p>
万静纯犯了个大错。她一直犹豫着没开口，结果被媒体和老孙的通稿抢走了优先解释权。</p>
不过她比她以为的还要冷静。冷静地把花先放在了邻座，冷静地拿起手机，看每一个字。</p>
“年末古典圈大瓜！某势头很猛的河豚新人已经和《古典新声》签约了，放弃了鲁本斯去录综艺…果然流量的钱谁都眼红啊。”</p>
配图是她穿着综艺的统一选手服，拍宣传短片的偷跑照——从机位来看，大概是许冉冉拍的。</p>
“有石锤！冯芊盈确认进组某大IP仙侠剧，最后关头放了《古典新声》鸽子，补位的是今年泽厚杯的新晋冠军万静纯，鲁本斯决赛都不参加了，直接过来拍。盈丝心碎ing，这辈子还能看到我们在霖音附中弹了六年琴的冯芊盈重操旧业吗T T”</p>
这个帖子的配图她还挺满意，是泽厚杯颁奖仪式上的新闻照，一身黑裙，对着镜头笑得很大气，不输那位女演员。</p>
“有奖竞猜：万静纯能在鲁本斯拿第几VS能在综艺拿第几”</p>
“以防各位不知道万静纯是谁，请看经典VCR《河豚战神》”</p>
……</p>
万静纯看完了，居然还挺庆幸。</p>
老孙遵守了他们最开始的承诺，没把周煜抬出来炒作。</p>
万静纯点点头，把手机还给周煜：“我是打算去录综艺，不参加鲁本斯了。不是谣言。”</p>
周煜没接手机，声音轻得听不出感情：“你答应过我什么？”</p>
“我答应过你会全力以赴比赛，但我也答应你跟你去德国。”万静纯咬咬牙，紧张得手指在膝盖上乱拧，“我会在综艺赢到最后，拿到最后的千万代言，赚很多很多钱。你想要去哪里，我都可以跟着。这就是我的方式。”</p>
“跟我走？”他扭头打量了她很久，笑了起来，“你只是用你的方式踹开我。你放弃鲁本斯这样的专业比赛去拍综艺，你的心思真的在弹琴上么？是不是真的要借此进娱乐圈平步青云，当上奥斯卡影后才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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