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许冉冉指指隔壁，“造型师等你呢，呆会要录个道歉视频，跟延期和退票声明一起发。”</p>
万静纯欲哭无泪：“又不是我放的火！”</p>
不过万静纯还是顶着张化得苍白憔悴的脸，背熟了公关稿，一遍过后，深鞠一躬。</p>
郑笛看后交代：“不用剪辑了，抓紧时间，写好延期声明就发。”</p>
万静纯闻言，暗自盘算起会延期到哪年哪月。马上就要进组拍综艺，恐怕没那么快。幸好爸妈和哥哥没来，不然让他们白跑一趟。不过最头疼的应该是赞助商那边……</p>
郑笛见她沉默着不说话，拍拍她：“放假啦。”</p>
万静纯便哭丧着个脸笑，不知道拿这意外之喜做什么好。</p>
“没事。至少没在彩排或者演出中途起火，也没有重大伤亡。”郑笛也笑了笑，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p>
“也是。”万静纯舒口气，“哎，怎么老要你安慰我？”</p>
郑笛推搡她一把：“今时不同往日喽。”</p>
其实这场造势演出规模很小，盈利上也没做指望。可越是这样，越觉得这是笨拙却意义重大的第一步。</p>
大到公司立项申报，小到节目单设计，郑笛都亲自督办。可如今全数化为泡影，万静纯也放弃了鲁本斯。</p>
比起哀伤，似乎此刻命运无常的空虚更多，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讲些话，排遣失落。</p>
万静纯看了眼窗外，天气不错，早晨阳光正好。</p>
她突然兴高采烈：“我有个大胆的想法。”</p>
郑笛心跳漏了一拍：“什么？”</p>
万静纯一笑：“走，我教你骑自行车。”</p>
“……”郑笛没料到是这回事，乐了，“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哪来的自行车。”</p>
“啧啧，不食人间烟火。”</p>
郑笛腹诽，比起你们弹钢琴谈恋爱天天纠结形而上的东西，我已经非常实在了好吗？</p>
万静纯把郑笛拉到楼下，车接车送的大小姐才第一次知道，人类社会已经进化出了共享单车这种东西。</p>
万静纯解锁了一辆，把车推到一片宽阔的空地上，开始讲解：“其实保持平衡很简单的。当你感觉车要往左倒，就往右扭车头，要往右倒，就往左扭车头。你试试？”</p>
郑笛握着车把坐好：“就这样？”</p>
“听起来简单，要多练习才能掌握。”万静纯绕到后面，“你试试，我会帮你扶着一点儿。”</p>
郑笛望着她，迟疑道：“你扶着我，我还能学会吗？”</p>
万静纯坏笑一下：“又不是完全扶着，只是不让你摔太惨而已。”</p>
因她这笑，郑笛打电话叫许冉冉多送了两条围巾下来，绑在膝盖上当护膝。</p>
万静纯没有拦，悲愤摇头：“你不信任我。”</p>
“不信。”郑笛笑着握紧车把，“我要骑了，你帮我扶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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