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难为老人家了。”招待不周，郑笛挺抱歉。</p>
老头没说啥，台上的钢琴手更是没事人般，卖力演奏，毫不分心。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人有所谓的天命在身？</p>
韩映棠感叹：“我还以为周煜算是变态的了。没想到，万静纯也够拼，这天气，一不小心能给人冻截肢了。”</p>
“要不怎么是一对。”说到周煜，郑笛就想笑，“他人呢？”</p>
“谁知道躲在哪偷看。”韩映棠不屑轻嗤一声。</p>
“他倒是听话。”郑笛没头没尾嘀咕。</p>
其实万静纯后来告诉郑笛，韩映棠因为被偷拍的事来警告过她。</p>
大概是出于护犊子心态，当下郑笛听了，就有些不爽。</p>
那晚她对周煜那句警告，其实有点反击韩映棠的意思：欠了的都要还，你家艺人也得被我拿捏一次。</p>
没想到周煜是真听话，搞得她反而有点心虚了。</p>
《杜鹃》结束，《弄臣》开始了。韩映棠也大方，吐槽完自己的艺人，就跟着人群，给别家艺人用力鼓起掌。</p>
说是不想她捧红的艺人，给星誉娱乐做嫁衣，结果竟是她今天眼巴巴地赶过来捧场——</p>
她暗自笑自己脑子不清醒了。</p>
随后舒伯特即兴曲第三乐章响起，旋律如迎面春风般和煦轻柔，生机勃勃，听得人在寒风中也一股心底暖流荡漾开去。</p>
“你不知道，他们俩吵架呢。”郑笛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惹得万静纯不理他了，还跑来我公司找我问责，被我三下两下打发回去了。”</p>
“天哪，”韩映棠冷冷总结：“神经病。”</p>
然后她立刻撇清感谢：“别怪我，与我无关啊，不是我让他去的。”</p>
郑笛被她的犀利逗得笑出声，良久才小声道：“其实有时也羡慕他们能这么作。”</p>
“……也是。”韩映棠点点头，“独善其身久了，也会被飞蛾扑火打动。”</p>
都怪舒伯特，搞得人心都莫名软了下来。</p>
韩映棠很快爽朗一笑：“现在万静纯的讨论度简直是火爆。你要是在那边干得不开心，滨海国际，或者过几年我成立了工作室，随时欢迎你跳槽。”</p>
“谢谢。”</p>
郑笛没有笑，也没有怼回去“我也会成立工作室呢”。不知真假的邀约，她亦没有赴约的打算，可眼里还是亮起了意气风发，感觉手心的姜茶滚烫。 即兴曲后，是异域风情的阿拉伯风格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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