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英雄，真如过江之鲫。”</p>
“这些懦夫，也能算英雄?”</p>
瑟廉望着平地之上，那被竖着钉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似乎有些生气的反问道。</p>
英雄</p>
“你在怪我不生气吗？”</p>
任由风吹着长袍，秦山平淡的反问。</p>
“怪你?我可不敢。”</p>
瑟廉闻言，也语气平淡回道，似乎是在赌气。</p>
沉默半晌，秦山叹了口气，俯身趴在城墙上，任风抚弄着自己的发丝，道：</p>
“我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p>
“什么意思？错的是我咯?”</p>
勾石谜语人！</p>
瑟廉下意识的举起拳头，看着秦山片刻，又放下了手。</p>
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秦山抓住手，拉了回来。</p>
“放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p>
“听我说完。”</p>
瑟廉双手抱胸看着秦山，气息起伏不定，本来想来陪一下秦山，没想到把自己恶心的够呛。</p>
“我知道即使我求情，你也不想放过他们的那些亲友”</p>
“求情?他们不事劳作，对史东薇尔毫无贡献，根本就是一群愚蠢自大的蛀虫，你把他们的丈夫父亲兄弟钉在进城的路上这么久，你替他们求情，你觉得他们会怜悯你吗，会吗？”</p>
“”</p>
见秦山又沉默不语，瑟廉真的怒了，她累了，她要离开。</p>
“给他们几条船，让他们走吧。”</p>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p>
秦山转身，背靠城墙，望瑟廉平淡一笑。</p>
两人此时近在咫尺，却又恍若隔世。</p>
瑟廉被搞得有些生气，握紧了拳，却没有再抬起手，她不知道为何忽然感觉有些失望。</p>
“如果我说，葛托克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你信吗？”</p>
“不信。”</p>
“”</p>
见瑟廉还在生气，秦山叹了口气，道：</p>
“你知道我是怎么杀了他的吗？”</p>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那天是他自己在我的斧下寻死。”</p>
“他寻死?”</p>
瑟廉闻言，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剧情？</p>
瑟廉忽然有点转不过弯来，叛乱发动者，叛军首领，故意让反叛的对象杀了自己?</p>
细细回想记忆中的葛托克的形象，一个瘦弱，少言，孤僻，对秦山十分崇拜的战五渣。</p>
他虽然常躲在藏书房里，翻阅些什么英雄史诗与传记，却是一个摔了一跤都要踹半天地面的蠢货</p>
阵前求死怎么想也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p>
“他，求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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