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过这样的调查，在小县城，收费昂贵、生意又特别好的酒馆老板，都与官场或法场有关，这是他们生意红火的秘笈。</p>
当然，他们只会干个三、五年，把钱赚够了，就会不失时机地易主。但新的主人总是会传承他们的秘笈，甚至精熟秘笈达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p>
闲话远了，还是说我们审计主审水若山的赴宴吧。</p>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笑得总是那么可爱，“先生，您几位？”</p>
“我想有人订了6号包厢。”水若山很有礼貌地回敬了小姐的一笑。</p>
“在二楼，这边请！”跟着迎宾小姐到6号包厢前，等在门外的包厢服务小姐敲门进去时，已有三人在座。</p>
“不错，还是老同学，就知道你会来。”三十四、五岁上下，身高1米75左右，上穿白衬衣，系条红领带，大圆脸，红光满面，头发不长，但油光发亮，耳朵里塞了个耳机，细黑线的一头连在腰间的手机上，他就是刘锋。</p>
刘锋站起身给他让座到上方，然后指着站在身后的一位小姐问：“还记得这位是谁吗？”</p>
房里的灯光很柔和，来时并未仔细打量并不熟悉的面孔：25岁左右，丰腴的脸蛋，齐肩的头发，显得落落大方，水若山怎么想也没有印象。</p>
黄经理赶紧插上话：“她是我们刘总的助理兼财务总管，我们叫她昙小姐，在公司里，你们曾见过一次面的。”</p>
“对不起，我真的一时没记起。”水若山抱歉地与昙小姐握了手，他记人的能力确实很差。</p>
彼此刚坐下，站在一旁的服务小姐问：“先生，可以点菜吗？”</p>
“你们安排吧，挑好的本店特色菜只管上。”黄经理说。</p>
“那要什么酒水呢？”</p>
“三瓶‘临川贡’。”</p>
“好的，请稍等。”小姐拉门出去。</p>
“喂，你是不是疯了，三男一女，要三瓶？”水若山试图阻止。</p>
“老同学多年不见，不醉不休，罗嗦什么！”</p>
“可我晚上还有事。”</p>
“知道你有事，大审计官，可不能整天只顾找人毛病，罚人家的款，而丢了十几年的同学感情吧？”</p>
“是啊，你们同学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这个局外人也很高兴作陪哦。”昙小姐冲着水若山妩媚的一笑。</p>
“我说若山，你的手机怎么也打不进去，是不是换了号码，不告诉我们？”黄经理问。</p>
“不是啊，养不起，早就停机了。”</p>
“不会这么惨吧，审计干部会交不起话费，是不是这顿饭不想请啦？”刘锋并不相信。</p>
“说什么呢你，湖阳县是个穷县财政，不光是审计，就连政府、财政部门工资都只到位60%，奖金、福利几乎没有，像我一样，每月才500多元，拿什么养手机。”水若山极其认真的样子，“不过，这顿饭┄┄”</p>
“算了吧，还是我请，”刘锋打断水若山的话，“说得那么寒酸，没准哪天将发票塞到哪个被审计单位，岂不怪我害了你。”水若山觉得听起来不是很舒服，所以并没回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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