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吊坠在我手里面，可只有五秒钟，就跑到了乡巴佬怀里去。</p>
它刚刚还在角落，此时一个飞身，也许它认为这样更快，就扑倒了妇女。</p>
速度极快。</p>
同时也看到，那吊坠并没有多么坚固，一抓就扯落。</p>
它不小心从衣服里面滚出来，应该是一个意外。</p>
形势发生了扭转，我抓住机会：</p>
“不要打了，不要打，阿姨，你小心点。”</p>
观察了三秒钟，然后对瘦子勾勾手，它的刀还对着大佬爹，然后冲向乡巴佬。</p>
我顺便去扶起妇女。</p>
乡巴佬再次回到了角落。</p>
“你怎么能抢人家的东西，给我。”如此客气的态度，应该会让它们对我好感吧。</p>
“一模一样。”乡巴佬抚摸着玉石。</p>
“杀了它，孩子们，杀了它。”妇女拍了一下壮汉，壮汉发现有点痛。</p>
“你，为什么偷我妈妈的东西？”乡巴佬举起玉石询问。</p>
大家一齐把目光，转向妇女。</p>
“杀了它，还等什么？”妇女再推了一把瘦子。</p>
“妈妈，你告诉过我，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你偷了人家东西，是这样吗？”壮汉站远，靠着墙壁询问。</p>
“你们居然信一个外人？”妇女对于孩子的怀疑，火冒三丈。</p>
“阿姨，我认为你最好，还是解释一下。”我对于目前的情况感到满意，急忙落井下石。</p>
大佬爹继续推了推洞口的石头，终于有一块比较小的从上面滚下来。</p>
他刚刚回头对我竖起大拇指，另一只还放到石头上的手背，稳稳接住了发生了拐弯的小石。</p>
啊……</p>
大佬爹痛到夹着手跳脚。</p>
“啊……”妇女也跟着叫唤一声，“我没有偷任何东西，我甚至不知道它妈妈是谁。”</p>
“那就是你撒谎，小子，跟这个死人躺一块去吧。”瘦子见状举起刀来。</p>
“等一下！”我出手的时机到了，这样可以让乡巴佬欠我一个人情，“乡巴佬，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p>
“我妈妈，也有一块。”</p>
“这个我可以证明，刚才在外面，我跟它妈妈有过一次愉快的交流。”我来到它们中间。</p>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住处？你们两个混蛋。”妇女对壮汉和瘦子发泄着不满。</p>
“不管多少人，我把她宰了，就少一个。”壮汉举起刀，对向我。</p>
啪！</p>
一耳光打上去。</p>
到此，我的分化、站队、推波助澜，基本达到了目的。</p>
“一群饭桶。”妇女打完走上前，“把吊坠给我。”</p>
那表情看上去不容争辩，我转过身摊开手：“给我，放心，这里就我们，你也想搞清楚，对不对？”</p>
乡巴佬迟疑片刻，特意看了看石头上一动不动的主任，然后把玉石吊坠扔过来。</p>
转身的时间，我发现这块玉石和刚才外面那块尽管非常相似，但并不是同一块。</p>
“第二次，”妇女接过玉石，打结戴上，“这是玉石第二次离开我。”</p>
“第一次是什么情况？”我急忙问道。</p>
“第一次是……”妇女慢慢踱向红点墙壁，“这就是我为什么带着孩子躲到这个无人知晓地方的原因。”</p>
大家再次一齐看向它，等待更多的答案。</p>
“除非你告诉我们哪里有人类，否则，我不会说。”妇女把信息当成了一种筹码。</p>
“阿姨？”我在努力思考中。</p>
“我只知道那一次，我疯狂追出去，然后扑倒了一个人，抢回吊坠，那天，是我生命中最开心的一天。”妇女摸着红点说道。</p>
“妈妈，你不是说最开心的一天，是我出生的那天吗？”壮汉插话道。</p>
“不矛盾，因为它们是同一天。”妇女推开脚下的石头。</p>
一个大肚子但身形奇特的怪物出现在墙壁上。</p>
“扑倒一个人。”我心里面思索了一遍。</p>
“那一天，你更像人了。”大佬爹说出了我的推断。</p>
妇女点点头。</p>
“所以，那个人，抢你吊坠？他为什么要抢你吊坠？”我蹲下看了看墙上粗糙的绘画。</p>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妇女把石头归位，“那一个从来没有解释。”</p>
“秘密花园。”我猛然站起身。</p>
“秘密……花园？”瘦子和壮汉彼此看了看。</p>
“哪里人类多？秘密花园！但是阿姨，如果你带我去找那个抢你吊坠的家伙，我就带你去找更多的人类。”</p>
我依样画葫芦，把刚才从妇女那里学到的筹码，在自己身上转化了一遍。</p>
至于秘密花园，毕竟在鲸落湾里面，它们如果进不去，可不要怪我。</p>
妇女来回踱步。</p>
可能打算继续抬高筹码，也许试图质疑我的说辞。</p>
一块石头，再次从洞口滚下去。</p>
大佬爹拍了拍胸脯，表示小意思，没危险。</p>
“没问题，我相信你，如果你敢骗我，你，你，你，还有你妈妈，我都不会放过。”妇女走向角落对乡巴佬说。</p>
赌注任意变大，但是只要走出洞穴，和大佬爹在一起，我天不怕地不怕。</p>
每个人一把刀。</p>
大佬爹选了一把七十公分的砍刀，从空中挥舞几下，威风八面。</p>
原本一把刻有“鲸落湾”的小刀已经落在我手，但是最后，我扔掉它，抓起一把刻有“模范生”的匕首。</p>
它原本就属于我。</p>
整装待发。</p>
我不想步行，试图爬上大佬爹后背，他急忙把大刀插上去，似乎在阻止我。</p>
我瞅了瞅他头顶上的假独角。</p>
这是一个大问题。</p>
我认为，我离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并不遥远了。</p>
好嘛，走就走。</p>
“你妈妈那个玉石吊坠，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乡巴佬。</p>
“从我有记忆开始。”</p>
“我也是。”壮汉凑上来。</p>
“那就是……”我猜时间点。</p>
“从我出生那一天。”乡巴佬抢答。</p>
“对哦，”我想起来刚才无意中参与了接生的场面，“阿姨，你两个孩子，多大了？”</p>
“七岁，相隔三十秒。”妇女回答道。</p>
“天呐，你们是双胞胎？”我看着完全不相似的两个人。</p>
“它们不是人。”大佬爹弯腰低头耳语道。</p>
“阿姨，你呢？”我十分好奇。</p>
“十四岁。”妇女回答。</p>
“十四，乘以三，那就是，四十二岁。”跟目前见到的样子差不多，除了满脸横肉有点意外。</p>
“你多大了？”它偏过脸问我。</p>
“我，我，我不知道。”我脑海中对于起点，一片空白。</p>
大家全部暂停，看向我。</p>
因为这里只有我，没有独角。</p>
“我们人类，在开始阶段，会抹去记忆。”我没有说假话，我确实不知道。</p>
“那从有记忆开始呢？”瘦子追问。</p>
“十年的培训，加上七年的服务生涯，”我嘀咕计算着，“嗯，从有记忆开始的话，应该是十七岁。”</p>
除了大佬爹，它们全部惊掉下巴。</p>
为什么不显得突兀，大佬爹跟着它们一样，张大了嘴。</p>
妇女像是猛冲过来，上看看，下摸摸，前嗅嗅，后敲敲。</p>
壮汉捏了捏我的脸。</p>
瘦子戳了戳自己的手臂。</p>
“好嫩啊。”</p>
“好年轻哦。”</p>
“太可爱啦。”</p>
大佬爹也试图模仿它们来端详我，我用眼神逼退。</p>
“够了么？”我温柔相待。</p>
“你已经十七岁了？”妇女吞了吞口水，“可是为什么永远长不大？看上去，跟我孩子差不多？”</p>
“因为，我是人！”我抬起下巴，无比骄傲。</p>
至少在对月岁月变迁这一点来说，我们和人类，没有区别。</p>
妇女把全身的颤抖，击中到了脸上去，低着头，沉默，或者思考。</p>
“妈妈，你饿了吗？”壮汉看见妇女盯着地上的烂水果，于是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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