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去哪里，那就去哪里。</p>
离开鲸落湾，仿佛体温离开了身体。</p>
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p>
无论成为人类，还是寻找鲸姐。</p>
真是没用。</p>
模范生23坚持我应该处死，我认为它没说错。</p>
只不过，我不甘心在它手里面，以如此的方式，离开。</p>
注销，即是肉体与一切分离，回到大自然，化作零。</p>
我的心轻飘飘，我的身体更重了。</p>
比起昨天的焦急，此时此刻，反而希望时间慢一些</p>
再慢一些。</p>
我好坐在包裹上，多看一眼鲸落湾。</p>
好比看尽我全部生命。</p>
肚子上有个东西硌得慌。</p>
那个手镯，依然在我怀里。</p>
如同主任一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p>
不看见鲸姐，绝不善罢甘休。</p>
我还要亲自把这个手镯交给她。</p>
不。</p>
不给她。</p>
于是，我把手镯举起来。</p>
晶莹剔透，玉石的水平，一点都不比吊坠差。</p>
如果分斗离开了鲸落湾，而鲸姐还在这里的话，可不是什么坏事。</p>
心心念之间，我把手镯套进了左手。</p>
耳鸣。</p>
身旁闪过的树，顿时模糊起来。</p>
但是速度并没有加快。</p>
我没有与任何人对视，不可能陷入精神的境地。</p>
接着，耳朵失去了传导器的功能。</p>
喂！</p>
我大喊一声。</p>
颠簸并没有停止。</p>
既像是一条落入湍流的小船，安若泰山。</p>
也像是失去躯体的衣服裤子，随风飘扬。</p>
喂……</p>
我对着太空大喊。</p>
对着大自然。</p>
它回应了：</p>
哆来咪咪，发唆西~，来咪发西拉唆，唆发唆。</p>
靡靡之音。</p>
除了命令，我们万万不能听其它东西。</p>
可是无论我如何堵住耳朵，也无法阻挡音乐的入侵。</p>
“阿烈？”大佬爹喊我。</p>
我正闭着眼睛。</p>
“阿烈？”大佬爹把我手从耳朵拿下来。</p>
我睁开眼，眼前坐满了一圈独角半人。</p>
一二三四五……</p>
三十个。</p>
大佬爹在我右边，乡巴佬在我左边。</p>
最后几个独角半人，也坐了下来。</p>
有两个手臂和小腿受伤，不过问题不大。</p>
开会。</p>
大佬爹和乡巴佬对了对眼，应该是他们之前决定好的事情。</p>
我摸了摸头顶。</p>
没有独角。</p>
然后再次确定了一下三十个独角半人的眼神。</p>
扫一圈……</p>
哟呵，还真有一个盯着我看。</p>
我同样面无表情，看什么看？</p>
少顷，它从怀里露出一个黄色书皮的角。</p>
接着，对我低头眯了下眼睛。</p>
切，谁稀罕。</p>
一圈下来，还算友好。</p>
三个看向我的独角半人，都没有特别关照我的存在。</p>
没有端茶倒水。</p>
回忆直接开始。</p>
第一段，我直接错过。</p>
因为乡巴佬凑到我耳边，再次强调了一遍，如果找不到娜塔莎，我死定了。</p>
在鲸落湾也是死，在这里也是死。</p>
我的命，有这么重要么？</p>
然后，一个掌声，带来了安静，打断了乡巴佬对我的恐吓，大家齐刷刷看向我。</p>
我清了清嗓子，处于所有座位最低位，这样讲话不舒服。</p>
于是我顺着大佬爹的后背肩膀，坐上了他的头。</p>
这下好了，最高位。</p>
一览众山小，舒服许多。</p>
爬上去的短短几秒，已经想好了整体的思路。</p>
那就是，要让独角半人，自己去发觉重要的信息，而不是“告诉”。</p>
“在座的各位，能来这里，已经是难能可贵的是事情，我相信，一定有非同凡响的东西，把我们聚集在这里……语言。”</p>
大家彼此看了看。</p>
“我会说话，你们也可以，正是语言，让我们保持交流，从而减少误会。”</p>
有个独角半人玩弄烟斗，却不知怎么点燃，有点急躁，正打算急躁转移到我身上。</p>
于是我废话少说：</p>
“事到如今，你们与我们，发生了不可避免的矛盾。但是，我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能不能请各位，自己先总结一番？”</p>
说完后，我把目光和手，分别投向在座的各位。</p>
“不要怕，各抒己见，开会，就应该这个样子。”</p>
那个拿着烟斗的独角半人，刚刚“啊”了半声。</p>
“但是，规矩要有，举手，然后站起来说。”我举起手示意了一番。</p>
当第一个独角半人开口后，后面相对要顺畅一些。</p>
“刚才看到那一堆人，还有那些血……”</p>
“对头，我少了很多冲动。”</p>
“不如以前亢奋。”</p>
“我试了好几个，都是如此，还以为只有我这样。”</p>
“但是话说回来，是不是我们已经越来越像人了？”</p>
“在座各位，就没有不像的。”</p>
“看来各位都经历过不少战斗啊，哈哈哈。”</p>
“我永远忘不了鲜血盛宴带来的……”</p>
“快乐。”</p>
“不止快乐，比快乐更多更大更磅礴。”</p>
“磅礴，是什么意思？”</p>
“你不要每次都直接干，先从人类那里偷点语言嘛。”</p>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忘不了第一次。”</p>
“我也是，我还记得，正是第一次，让我发现我头顶，有东西在疯涨。”</p>
“但是无论第一次，还是后面，我都无法制止自己。”</p>
“谁不是呢。”</p>
“完全不行，我有试过，生不如死。”</p>
“但是我确实见过，有一些坚持下来，绝对不触碰人类。”</p>
“那些都是原始崇拜，更希望自己是半人。”</p>
“但是，我没有这个概念，我想成为什么，我自己并不知道。”</p>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越来越像人。”</p>
“你说，我们去跟人类解释，他们会相信我们吗？”</p>
“解释？有屁用，我刚才问他们，他们都说他们‘不是人’，不知道什么意思。”</p>
“嗯，估计不想承认我们。”</p>
“是啊，这个独角，拔也拔不下来，却想着杀人，多可怕啊。”</p>
“会不会，我们只要继续杀下去，可能就会自动脱落了？”</p>
“那现在，有这样的么？”</p>
“没见过。”</p>
“我也没见过。”</p>
“可怎么办呀。”</p>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半人，都长了独角。”</p>
“是啊，这玩意到底怎么来，至今无解。”</p>
“我早就想开会了。”</p>
“那你知道吗？”</p>
“没人知道。”</p>
“哎。”</p>
几乎一大半的独角半人都站了起来。</p>
叽叽喳喳响个不停后，相继陷入了一片沉默。</p>
“坐下坐下，大会进入第二阶段，找共同点，谁找到了，谁站起来说，其他人，不许插话。”我站起来命令道。</p>
大家交头接耳。</p>
谁？</p>
我看向身后。</p>
丛林中，仿佛有眼睛在盯着我们。</p>
不过，在这里，倒不用害怕。</p>
也许是一些毛头小屁孩，不足挂齿。</p>
“你多少还是提醒它们一点点。”大佬爹耳语道。</p>
我把手摸到头顶。</p>
再摸到大佬爹头顶。</p>
再摸到乡巴佬头顶，因为它才有独角。</p>
“我知道了。”</p>
正对面独角半人站起来，使劲掰了掰身旁的独角。</p>
啊呀……</p>
嗷嗷叫唤。</p>
“那就是，我们使劲拉扯，都会痛。”它笑嘻嘻解释道。</p>
好吧，这也算是一个共同点。</p>
“如果把它砍掉呢？”我突然抱以好奇。</p>
大家把目光同时看向另外一边。</p>
“那就死定了。”那位独角半人，慢悠悠说道。</p>
看来，它至少经历过一次。</p>
也许是帮忙，反而害死了朋友。</p>
“言归正传，共同点，从独角，从你们自己身，想想看。”实在不行，我还是直接说算了，“自己想。”</p>
无意中三个字，倒是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p>
大概十秒钟。</p>
一阵无言过后，有独角半人举起了手，并站起来。</p>
“我知道了，我们的独角，跟暴力有关。因为它，我们无法控制自己，才伤害了人类，在座各位，都没逃过。”</p>
“漂亮，我给你九分，因为你离答案只差一丢丢了。”我竖起大拇指。</p>
“它说对了？”另外一个询问道。</p>
“不一定对，但是非常接近。比如，有没有可能，是其它东西，让你们失去了控制？”</p>
“那就是鲜血嘛。除了那玩意，还能是什么。”</p>
“举手，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还那么像人哩。”我对于不自律的家伙，没有耐心。</p>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看到鲜血会这样？”接下来好多了，每一个都举手起立询问。</p>
“更重要是，我们最开始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过我们呀。”</p>
“不过第一次，我能记起经历，却想不起为何暴躁。”</p>
“人的鲜血，可没有外露。”</p>
“我跟大家不一样，我那次，是因为我无意中看见人流鼻血，呵呵。巧合。”</p>
“好了好了好了，有没有谁归纳总结一下？”我打断大家，看它们说话一个个站起来，也挺费力。</p>
大佬爹举手起立：“因为独角和暴力，和人类的鲜血，息息相关，环环相扣，没有谁，决定谁，但是谁，都离不开谁。”</p>
大家点头称赞。</p>
大佬爹坐下继续举手。</p>
我压下去，直接说道：“因为独一无二。你们看看自己，只长了独角，而不是其它。说明，它们有着共同的来源。”</p>
大家看看彼此，没有反驳。</p>
我拿出玉石吊坠继续：“你们再看看你们的脸，特别是年龄，有哪些身上，有这个玉石吊坠，举手。”</p>
脸上有皱纹，有白发，有驼背，基本都举了手。</p>
“这说明什么呢？”其中一个问道。</p>
“我问一下有吊坠的各位，你们的爸爸妈妈是谁？”我扫视一圈。</p>
一半以上摇摇头。</p>
一半以上低下头。</p>
不记得了。</p>
“难道不奇怪吗？年轻的记得自己的父母，但是你们年长的，却忘了个干净。”我说了重点，引蛇出洞。</p>
“那时候我们……”</p>
“请起立。”我打断道。</p>
“那时候我们还是半人，长得乱七八糟，比现在丑多了，并且，记忆力这东西，也是后来才有的玩意，所以……”</p>
“请坐。”我双手叉腰，“那就是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p>
有玉石的年长者分别点点头。</p>
“没有记忆力，却有玉石吊坠，在我看来，那就是记忆本身。”我口气温和许多，“那是，你们父母，送给你们的礼物。”</p>
交头接耳再次出现。</p>
这一次，我们拦截。</p>
像人的半人，对父母的触动，还是不同。</p>
我的父母是培养皿。</p>
一刹那间，还挺羡慕它们。</p>
“独角来自于，你们的父母。”我岿然不动，眼珠从左到右。</p>
它们的表情，基本相似，不像是有人藏着秘密。</p>
“我有一个办法，让暴力和残杀停止，那就是……不要繁殖。”</p>
“你……你什么意思？”一个独角半人站起来指着我，“你让我们……当太监？”</p>
“请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这个建议，你们接受吗？”</p>
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独角半人在点头。</p>
“解决问题有两种，要么及时阻断，要么找到根本原因，各位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人。”</p>
“是人么？”</p>
“人？”</p>
“不是半人？”</p>
“天生独角呢？”</p>
“这可怎么找？”</p>
我心里犯着嘀咕，刚才说太快，说乱了，我这里的“人”是泛指。</p>
出来一两天，话锋不注意，已经开始有所改变。</p>
“原来是人类干的好事，哼。”</p>
“不太可能，人类，利用我们，残杀他们自己？”</p>
“意欲何为？”</p>
“吃饱了撑的？”</p>
“说不通嘛。”</p>
这时候，它们已经没有举手起立，但是也无所谓了。</p>
这群独角半人，毕竟不是人。</p>
没规矩，正是它们低级的表现。</p>
“嗜血精神……”我打算告知更多信息。</p>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独角半人冲上来，抓住我衣襟。</p>
但凡它多一点点力，大佬爹随即会在下面折断它的腰。</p>
它抓住了另外的重心：“人类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不把这玩意，从我身体里弄掉，我就，传染给你。”</p>
我看了看左右。</p>
别说，还有几双眼睛，跟面前这双，差不多。</p>
瞬间，这个年轻小伙，抓住了乡巴佬：“你看你，带来了什么烂东西？”</p>
这怎么怪，也怪不到乡巴佬头上。</p>
但是乡巴佬坐着一动不动，低头不语。</p>
我弯腰试图推开它。</p>
哪里知道，它一把抓住我左手手腕。</p>
我就从大佬爹头上坠落……</p>
他没有接住我。</p>
因为我直接落入水中。</p>
扑腾过后，我从水里面出来。</p>
它们都不见了。</p>
我爬上岸。</p>
一条鱼，飞跃跳起。</p>
吓我一跳。</p>
我离岸边远一点。</p>
然后看见，水流出现了异样。</p>
不止一条鱼。</p>
或者，不是一条鱼。</p>
而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从水池那边，正游过来。</p>
我找到山石躲避。</p>
很快，一只脑袋像章鱼的大家伙，从水里面，走了出来。</p>
它发现有动静，看了看我这边。</p>
还好我捂住嘴，屏住呼吸，没被发现。</p>
它走向了另一边山石的缝隙。</p>
我正打算逃走，却看到缝隙边有一个闪着光泽的东西。</p>
玉石。</p>
于是，又走了过去。</p>
确实是玉石。</p>
我捡起来。</p>
不对，不要这个。</p>
我换了个尖锐的石头，当做武器，慢慢走了进去。</p>
叮叮当当！</p>
光线较暗，稍等了一下我的步伐。</p>
循着声音，我越来越往下。</p>
叮叮当当！</p>
敲击，不断敲击。</p>
但是一直看不见具体的情况。</p>
我蹲下，发现脚踩的地方，充满了玉石碎片。</p>
看来，这里是一个产玉石的洞穴。</p>
突然，墙上的影子，出现了八爪鱼的触角。</p>
每一个触角，都在有序敲击玉石。</p>
我越向前。</p>
它却越大。</p>
越来越清晰。</p>
不对。</p>
它在我身后……</p>
我一个转身，跌入了万丈深渊。</p>
声音卡在喉咙，喊不出来。</p>
大概十来秒，才停下来。</p>
草。</p>
草垛。</p>
草房。</p>
我爬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草房顶上。</p>
周围一群独角半人，和一群半人，撕扯在一起。</p>
半人们，哭天喊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p>
独角半人，因为对方的逃离和挣脱，开始行使暴力。</p>
喂……</p>
我大喊。</p>
住手！</p>
继续喊。</p>
一众独角半人，慢慢看过来。</p>
哎呀，完蛋了。</p>
无处可逃。</p>
唰！</p>
一个火把砸过来。</p>
草房，仿佛为火而生。</p>
顷刻间，燃烧起来。</p>
我站起来，喉咙沙哑，喊不出声。</p>
天边一朵云，蓦地，游过来，化作雨，倾盆而下。</p>
唰！</p>
……</p>
鲸落湾，已经远了，在天际线，舍不得下去。</p>
我一身汗……</p>
不对。</p>
是大佬爹，一身汗。</p>
他几乎没有停下脚步。</p>
恍惚间，他停下来，把我放到了座位上。</p>
三十个独角半人，即将召开会议。</p>
对面一个独角半人盯着我看。</p>
哆来咪咪，发唆西~，来咪发西拉唆，唆发唆。</p>
那个靡靡之音，又来了。</p>
从手镯而来。</p>
没错。</p>
只不过，对面那双眼睛，只是眼睛而已，并没有从怀里掏出任何黄皮书。</p>
而我的眼睛，不屈不挠。</p>
我的记忆，成为了我的经历。</p>
我的经历，履行着我的记忆。</p>
犹如飞鸟，在天空寻找自己的痕迹。</p>
“我知道了，我们的独角，跟暴力有关。因为它，我们无法控制自己，才伤害了人类，在座各位，都没逃过。”</p>
“漂亮，我给你九分，因为你离答案只差一丢丢了。”我竖起大拇指。</p>
“它说对了？”另外一个询问道。</p>
“不一定对，但是非常接近。比如，有没有可能，是其它东西，让你们失去了控制？”</p>
“那就是鲜血嘛。除了那玩意，还能是什么。”</p>
“举手，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还那么像人哩。”我对于不自律的家伙，没有耐心。</p>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看到鲜血会这样？”接下来好多了，每一个都举手起立询问。</p>
“更重要是，我们最开始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过我们呀。”</p>
“不过第一次，我能记起经历，却想不起为何暴躁。”</p>
“人的鲜血，可没有外露。”</p>
“我跟大家不一样，我那次，是因为我无意中看见人流鼻血，呵呵。巧合。”</p>
“好了好了好了，有没有谁归纳总结一下？”我打断大家，看它们说话一个个站起来，也挺费力。</p>
大佬爹举手起立：“因为独角和暴力，和人类的鲜血，息息相关，环环相扣，没有谁，决定谁，但是谁，都离不开谁。”</p>
大家点头称赞。</p>
大佬爹坐下继续举手。</p>
我压下去，直接说道：“因为独一无二。你们看看自己，只长了独角，而不是其它。说明，它们有着共同的来源。”</p>
大家看看彼此，没有反驳。</p>
我拿出玉石吊坠继续：“你们再看看你们的脸，特别是年龄，有哪些身上，有这个玉石吊坠，举手。”</p>
脸上有皱纹，有白发，有驼背，基本都举了手。</p>
“这说明什么呢？”其中一个问道。</p>
“我问一下有吊坠的各位，你们的爸爸妈妈是谁？”我扫视一圈。</p>
一半以上摇摇头。</p>
一半以上低下头。</p>
不记得了。</p>
“难道不奇怪吗？年轻的记得自己的父母，但是你们年长的，却忘了个干净。”我说了重点，引蛇出洞。</p>
“那时候我们……”</p>
“请起立。”我打断道。</p>
“那时候我们还是半人，长得乱七八糟，比现在丑多了，并且，记忆力这东西，也是后来才有的玩意，所以……”</p>
“请坐。”我双手叉腰，“那就是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p>
有玉石的年长者分别点点头。</p>
“没有记忆力，却有玉石吊坠，在我看来，那就是记忆本身。”我口气温和许多，“那是，你们父母，送给你们的礼物。”</p>
交头接耳再次出现。</p>
这一次，我们拦截。</p>
像人的半人，对父母的触动，还是不同。</p>
我的父母是培养皿。</p>
一刹那间，还挺羡慕它们。</p>
“独角来自于，你们的父母。”我岿然不动，眼珠从左到右。</p>
它们的表情，基本相似，不像是有人藏着秘密。</p>
“我有一个办法，让暴力和残杀停止，那就是……不要繁殖。”</p>
“你……你什么意思？”一个独角半人站起来指着我，“你让我们……当太监？”</p>
“请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这个建议，你们接受吗？”</p>
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独角半人在点头。</p>
“解决问题有两种，要么及时阻断，要么找到根本原因，各位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人。”</p>
“是人么？”</p>
“人？”</p>
“不是半人？”</p>
“天生独角呢？”</p>
“这可怎么找？”</p>
我心里犯着嘀咕，刚才说太快，说乱了，我这里的“人”是泛指。</p>
出来一两天，话锋不注意，已经开始有所改变。</p>
“原来是人类干的好事，哼。”</p>
“不太可能，人类，利用我们，残杀他们自己？”</p>
“意欲何为？”</p>
“吃饱了撑的？”</p>
“说不通嘛。”</p>
这时候，它们已经没有举手起立，但是也无所谓了。</p>
这群独角半人，毕竟不是人。</p>
没规矩，正是它们低级的表现。</p>
“嗜血精神……”我打算告知更多信息。</p>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独角半人冲上来，抓住我衣襟。</p>
但凡它多一点点力，大佬爹随即会在下面折断它的腰。</p>
它抓住了另外的重心：“人类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不把这玩意，从我身体里弄掉，我就，传染给你。”</p>
我看了看左右。</p>
别说，还有几双眼睛，跟面前这双，差不多。</p>
瞬间，这个年轻小伙，抓住了乡巴佬：“你看你，带来了什么烂东西？”</p>
这怎么怪，也怪不到乡巴佬头上。</p>
但是乡巴佬坐着一动不动，低头不语。</p>
我弯腰试图推开它。</p>
哪里知道，它一把抓住我左手手腕。</p>
我就从大佬爹头上坠落……</p>
他没有接住我。</p>
因为我直接落入水中。</p>
扑腾过后，我从水里面出来。</p>
它们都不见了。</p>
我爬上岸。</p>
一条鱼，飞跃跳起。</p>
吓我一跳。</p>
我离岸边远一点。</p>
然后看见，水流出现了异样。</p>
不止一条鱼。</p>
或者，不是一条鱼。</p>
而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从水池那边，正游过来。</p>
我找到山石躲避。</p>
很快，一只脑袋像章鱼的大家伙，从水里面，走了出来。</p>
它发现有动静，看了看我这边。</p>
还好我捂住嘴，屏住呼吸，没被发现。</p>
它走向了另一边山石的缝隙。</p>
我正打算逃走，却看到缝隙边有一个闪着光泽的东西。</p>
玉石。</p>
于是，又走了过去。</p>
确实是玉石。</p>
我捡起来。</p>
不对，不要这个。</p>
我换了个尖锐的石头，当做武器，慢慢走了进去。</p>
叮叮当当！</p>
光线较暗，稍等了一下我的步伐。</p>
循着声音，我越来越往下。</p>
叮叮当当！</p>
敲击，不断敲击。</p>
但是一直看不见具体的情况。</p>
我蹲下，发现脚踩的地方，充满了玉石碎片。</p>
看来，这里是一个产玉石的洞穴。</p>
突然，墙上的影子，出现了八爪鱼的触角。</p>
每一个触角，都在有序敲击玉石。</p>
我越向前。</p>
它却越大。</p>
越来越清晰。</p>
不对。</p>
它在我身后……</p>
我一个转身，跌入了万丈深渊。</p>
声音卡在喉咙，喊不出来。</p>
大概十来秒，才停下来。</p>
草。</p>
草垛。</p>
草房。</p>
我爬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草房顶上。</p>
周围一群独角半人，和一群半人，撕扯在一起。</p>
半人们，哭天喊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p>
独角半人，因为对方的逃离和挣脱，开始行使暴力。</p>
喂……</p>
我大喊。</p>
住手！</p>
继续喊。</p>
一众独角半人，慢慢看过来。</p>
哎呀，完蛋了。</p>
无处可逃。</p>
唰！</p>
一个火把砸过来。</p>
草房，仿佛为火而生。</p>
顷刻间，燃烧起来。</p>
我站起来，喉咙沙哑，喊不出声。</p>
天边一朵云，蓦地，游过来，化作雨，倾盆而下。</p>
唰！</p>
……</p>
鲸落湾，已经远了，在天际线，舍不得下去。</p>
我一身汗……</p>
不对。</p>
是大佬爹，一身汗。</p>
他几乎没有停下脚步。</p>
恍惚间，他停下来，把我放到了座位上。</p>
三十个独角半人，即将召开会议。</p>
对面一个独角半人盯着我看。</p>
哆来咪咪，发唆西~，来咪发西拉唆，唆发唆。</p>
那个靡靡之音，又来了。</p>
从手镯而来。</p>
没错。</p>
只不过，对面那双眼睛，只是眼睛而已，并没有从怀里掏出任何黄皮书。</p>
而我的眼睛，不屈不挠。</p>
我的记忆，成为了我的经历。</p>
我的经历，履行着我的记忆。</p>
犹如飞鸟，在天空寻找自己的痕迹。</p>
“我知道了，我们的独角，跟暴力有关。因为它，我们无法控制自己，才伤害了人类，在座各位，都没逃过。”</p>
“漂亮，我给你九分，因为你离答案只差一丢丢了。”我竖起大拇指。</p>
“它说对了？”另外一个询问道。</p>
“不一定对，但是非常接近。比如，有没有可能，是其它东西，让你们失去了控制？”</p>
“那就是鲜血嘛。除了那玩意，还能是什么。”</p>
“举手，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还那么像人哩。”我对于不自律的家伙，没有耐心。</p>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看到鲜血会这样？”接下来好多了，每一个都举手起立询问。</p>
“更重要是，我们最开始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过我们呀。”</p>
“不过第一次，我能记起经历，却想不起为何暴躁。”</p>
“人的鲜血，可没有外露。”</p>
“我跟大家不一样，我那次，是因为我无意中看见人流鼻血，呵呵。巧合。”</p>
“好了好了好了，有没有谁归纳总结一下？”我打断大家，看它们说话一个个站起来，也挺费力。</p>
大佬爹举手起立：“因为独角和暴力，和人类的鲜血，息息相关，环环相扣，没有谁，决定谁，但是谁，都离不开谁。”</p>
大家点头称赞。</p>
大佬爹坐下继续举手。</p>
我压下去，直接说道：“因为独一无二。你们看看自己，只长了独角，而不是其它。说明，它们有着共同的来源。”</p>
大家看看彼此，没有反驳。</p>
我拿出玉石吊坠继续：“你们再看看你们的脸，特别是年龄，有哪些身上，有这个玉石吊坠，举手。”</p>
脸上有皱纹，有白发，有驼背，基本都举了手。</p>
“这说明什么呢？”其中一个问道。</p>
“我问一下有吊坠的各位，你们的爸爸妈妈是谁？”我扫视一圈。</p>
一半以上摇摇头。</p>
一半以上低下头。</p>
不记得了。</p>
“难道不奇怪吗？年轻的记得自己的父母，但是你们年长的，却忘了个干净。”我说了重点，引蛇出洞。</p>
“那时候我们……”</p>
“请起立。”我打断道。</p>
“那时候我们还是半人，长得乱七八糟，比现在丑多了，并且，记忆力这东西，也是后来才有的玩意，所以……”</p>
“请坐。”我双手叉腰，“那就是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p>
有玉石的年长者分别点点头。</p>
“没有记忆力，却有玉石吊坠，在我看来，那就是记忆本身。”我口气温和许多，“那是，你们父母，送给你们的礼物。”</p>
交头接耳再次出现。</p>
这一次，我们拦截。</p>
像人的半人，对父母的触动，还是不同。</p>
我的父母是培养皿。</p>
一刹那间，还挺羡慕它们。</p>
“独角来自于，你们的父母。”我岿然不动，眼珠从左到右。</p>
它们的表情，基本相似，不像是有人藏着秘密。</p>
“我有一个办法，让暴力和残杀停止，那就是……不要繁殖。”</p>
“你……你什么意思？”一个独角半人站起来指着我，“你让我们……当太监？”</p>
“请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这个建议，你们接受吗？”</p>
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独角半人在点头。</p>
“解决问题有两种，要么及时阻断，要么找到根本原因，各位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人。”</p>
“是人么？”</p>
“人？”</p>
“不是半人？”</p>
“天生独角呢？”</p>
“这可怎么找？”</p>
我心里犯着嘀咕，刚才说太快，说乱了，我这里的“人”是泛指。</p>
出来一两天，话锋不注意，已经开始有所改变。</p>
“原来是人类干的好事，哼。”</p>
“不太可能，人类，利用我们，残杀他们自己？”</p>
“意欲何为？”</p>
“吃饱了撑的？”</p>
“说不通嘛。”</p>
这时候，它们已经没有举手起立，但是也无所谓了。</p>
这群独角半人，毕竟不是人。</p>
没规矩，正是它们低级的表现。</p>
“嗜血精神……”我打算告知更多信息。</p>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独角半人冲上来，抓住我衣襟。</p>
但凡它多一点点力，大佬爹随即会在下面折断它的腰。</p>
它抓住了另外的重心：“人类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不把这玩意，从我身体里弄掉，我就，传染给你。”</p>
我看了看左右。</p>
别说，还有几双眼睛，跟面前这双，差不多。</p>
瞬间，这个年轻小伙，抓住了乡巴佬：“你看你，带来了什么烂东西？”</p>
这怎么怪，也怪不到乡巴佬头上。</p>
但是乡巴佬坐着一动不动，低头不语。</p>
我弯腰试图推开它。</p>
哪里知道，它一把抓住我左手手腕。</p>
我就从大佬爹头上坠落……</p>
他没有接住我。</p>
因为我直接落入水中。</p>
扑腾过后，我从水里面出来。</p>
它们都不见了。</p>
我爬上岸。</p>
一条鱼，飞跃跳起。</p>
吓我一跳。</p>
我离岸边远一点。</p>
然后看见，水流出现了异样。</p>
不止一条鱼。</p>
或者，不是一条鱼。</p>
而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从水池那边，正游过来。</p>
我找到山石躲避。</p>
很快，一只脑袋像章鱼的大家伙，从水里面，走了出来。</p>
它发现有动静，看了看我这边。</p>
还好我捂住嘴，屏住呼吸，没被发现。</p>
它走向了另一边山石的缝隙。</p>
我正打算逃走，却看到缝隙边有一个闪着光泽的东西。</p>
玉石。</p>
于是，又走了过去。</p>
确实是玉石。</p>
我捡起来。</p>
不对，不要这个。</p>
我换了个尖锐的石头，当做武器，慢慢走了进去。</p>
叮叮当当！</p>
光线较暗，稍等了一下我的步伐。</p>
循着声音，我越来越往下。</p>
叮叮当当！</p>
敲击，不断敲击。</p>
但是一直看不见具体的情况。</p>
我蹲下，发现脚踩的地方，充满了玉石碎片。</p>
看来，这里是一个产玉石的洞穴。</p>
突然，墙上的影子，出现了八爪鱼的触角。</p>
每一个触角，都在有序敲击玉石。</p>
我越向前。</p>
它却越大。</p>
越来越清晰。</p>
不对。</p>
它在我身后……</p>
我一个转身，跌入了万丈深渊。</p>
声音卡在喉咙，喊不出来。</p>
大概十来秒，才停下来。</p>
草。</p>
草垛。</p>
草房。</p>
我爬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草房顶上。</p>
周围一群独角半人，和一群半人，撕扯在一起。</p>
半人们，哭天喊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p>
独角半人，因为对方的逃离和挣脱，开始行使暴力。</p>
喂……</p>
我大喊。</p>
住手！</p>
继续喊。</p>
一众独角半人，慢慢看过来。</p>
哎呀，完蛋了。</p>
无处可逃。</p>
唰！</p>
一个火把砸过来。</p>
草房，仿佛为火而生。</p>
顷刻间，燃烧起来。</p>
我站起来，喉咙沙哑，喊不出声。</p>
天边一朵云，蓦地，游过来，化作雨，倾盆而下。</p>
唰！</p>
……</p>
鲸落湾，已经远了，在天际线，舍不得下去。</p>
我一身汗……</p>
不对。</p>
是大佬爹，一身汗。</p>
他几乎没有停下脚步。</p>
恍惚间，他停下来，把我放到了座位上。</p>
三十个独角半人，即将召开会议。</p>
对面一个独角半人盯着我看。</p>
哆来咪咪，发唆西~，来咪发西拉唆，唆发唆。</p>
那个靡靡之音，又来了。</p>
从手镯而来。</p>
没错。</p>
只不过，对面那双眼睛，只是眼睛而已，并没有从怀里掏出任何黄皮书。</p>
而我的眼睛，不屈不挠。</p>
我的记忆，成为了我的经历。</p>
我的经历，履行着我的记忆。</p>
犹如飞鸟，在天空寻找自己的痕迹。</p>
“我知道了，我们的独角，跟暴力有关。因为它，我们无法控制自己，才伤害了人类，在座各位，都没逃过。”</p>
“漂亮，我给你九分，因为你离答案只差一丢丢了。”我竖起大拇指。</p>
“它说对了？”另外一个询问道。</p>
“不一定对，但是非常接近。比如，有没有可能，是其它东西，让你们失去了控制？”</p>
“那就是鲜血嘛。除了那玩意，还能是什么。”</p>
“举手，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还那么像人哩。”我对于不自律的家伙，没有耐心。</p>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看到鲜血会这样？”接下来好多了，每一个都举手起立询问。</p>
“更重要是，我们最开始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过我们呀。”</p>
“不过第一次，我能记起经历，却想不起为何暴躁。”</p>
“人的鲜血，可没有外露。”</p>
“我跟大家不一样，我那次，是因为我无意中看见人流鼻血，呵呵。巧合。”</p>
“好了好了好了，有没有谁归纳总结一下？”我打断大家，看它们说话一个个站起来，也挺费力。</p>
大佬爹举手起立：“因为独角和暴力，和人类的鲜血，息息相关，环环相扣，没有谁，决定谁，但是谁，都离不开谁。”</p>
大家点头称赞。</p>
大佬爹坐下继续举手。</p>
我压下去，直接说道：“因为独一无二。你们看看自己，只长了独角，而不是其它。说明，它们有着共同的来源。”</p>
大家看看彼此，没有反驳。</p>
我拿出玉石吊坠继续：“你们再看看你们的脸，特别是年龄，有哪些身上，有这个玉石吊坠，举手。”</p>
脸上有皱纹，有白发，有驼背，基本都举了手。</p>
“这说明什么呢？”其中一个问道。</p>
“我问一下有吊坠的各位，你们的爸爸妈妈是谁？”我扫视一圈。</p>
一半以上摇摇头。</p>
一半以上低下头。</p>
不记得了。</p>
“难道不奇怪吗？年轻的记得自己的父母，但是你们年长的，却忘了个干净。”我说了重点，引蛇出洞。</p>
“那时候我们……”</p>
“请起立。”我打断道。</p>
“那时候我们还是半人，长得乱七八糟，比现在丑多了，并且，记忆力这东西，也是后来才有的玩意，所以……”</p>
“请坐。”我双手叉腰，“那就是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p>
有玉石的年长者分别点点头。</p>
“没有记忆力，却有玉石吊坠，在我看来，那就是记忆本身。”我口气温和许多，“那是，你们父母，送给你们的礼物。”</p>
交头接耳再次出现。</p>
这一次，我们拦截。</p>
像人的半人，对父母的触动，还是不同。</p>
我的父母是培养皿。</p>
一刹那间，还挺羡慕它们。</p>
“独角来自于，你们的父母。”我岿然不动，眼珠从左到右。</p>
它们的表情，基本相似，不像是有人藏着秘密。</p>
“我有一个办法，让暴力和残杀停止，那就是……不要繁殖。”</p>
“你……你什么意思？”一个独角半人站起来指着我，“你让我们……当太监？”</p>
“请坐，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这个建议，你们接受吗？”</p>
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独角半人在点头。</p>
“解决问题有两种，要么及时阻断，要么找到根本原因，各位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人。”</p>
“是人么？”</p>
“人？”</p>
“不是半人？”</p>
“天生独角呢？”</p>
“这可怎么找？”</p>
我心里犯着嘀咕，刚才说太快，说乱了，我这里的“人”是泛指。</p>
出来一两天，话锋不注意，已经开始有所改变。</p>
“原来是人类干的好事，哼。”</p>
“不太可能，人类，利用我们，残杀他们自己？”</p>
“意欲何为？”</p>
“吃饱了撑的？”</p>
“说不通嘛。”</p>
这时候，它们已经没有举手起立，但是也无所谓了。</p>
这群独角半人，毕竟不是人。</p>
没规矩，正是它们低级的表现。</p>
“嗜血精神……”我打算告知更多信息。</p>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独角半人冲上来，抓住我衣襟。</p>
但凡它多一点点力，大佬爹随即会在下面折断它的腰。</p>
它抓住了另外的重心：“人类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不把这玩意，从我身体里弄掉，我就，传染给你。”</p>
我看了看左右。</p>
别说，还有几双眼睛，跟面前这双，差不多。</p>
瞬间，这个年轻小伙，抓住了乡巴佬：“你看你，带来了什么烂东西？”</p>
这怎么怪，也怪不到乡巴佬头上。</p>
但是乡巴佬坐着一动不动，低头不语。</p>
我弯腰试图推开它。</p>
哪里知道，它一把抓住我左手手腕。</p>
我就从大佬爹头上坠落……</p>
他没有接住我。</p>
因为我直接落入水中。</p>
扑腾过后，我从水里面出来。</p>
它们都不见了。</p>
我爬上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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