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在意职业生命……甚至是生命。”平等院说，“将和我的比赛看得太重，这并不会让我对你刮目相看。”</p>
“我的目标是成为职业选手。而你本来是国外回来的青年俱乐部选手。”平等院嗤道，“就为了一场比赛倒在日本，浪费掉十来年的外国精英训练成果，德川，如果你的气量只到这里为止，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正眼相看。”</p>
这大概是平等院说得最直白的一次了。</p>
德川有些愣神，鬼却和平等院吵了起来。</p>
那时候德川处在一个很混乱的状态里，所以他并没有听清平等院和鬼吵了什么。</p>
他只知道平等院大部分时间语调很平静，很冷淡，但也有一两句因情绪起伏而抬高声音，鬼则大多数处于情绪失控的状态。</p>
后来鬼和平等院都走了，德川就一直发呆到现在。</p>
他没有在思考，因为他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盯着月光。好像是思维一下子停止了，又好像是接受了太多信息量所以脑子自动停摆。</p>
仁王走进医务室时看了他一眼，当下就发现了他状态不对。</p>
但他先去里面找医生拿了报告，将报告全部录入进系统里。系统能做得类似于计算机分析，不过好处是系统不是真正的电脑，不需要他手动输入，只需要他用意念“输入”就行。</p>
其实系统能量早就够了，拉斐尔催了好几次让他回去，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很有意思所以一直留下来了，拉斐尔拿他没办法，索性在此期间给系统加了好几个测试功能，让他在这个和真实世界很像又很和平的世界里试一试。</p>
能够很快判断出伤势对球员的伤害和后续影响就是系统开发出来的新功能之一。</p>
这些结论之后仁王还需要在现实的电脑里复现一遍，拿到教练组会议上做讨论，最后再告诉给球员。</p>
距离预计的开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仁王走出里间，看了一眼德川，还是停了下来。</p>
“在想什么？”他问，“如果需要心理辅导，我就叫斋藤教练过来。”</p>
“MASA先生。”德川沉默了许久才说，“我到目前为止，是不是浪费了很多时间。”</p>
“浪费时间这个议题是主观的。”仁王说，“你从国外回来，加入了U17训练营，重新适应国内的规则，本来就需要花时间。”</p>
“但是我并没有进步。”</p>
“那你自己有收获吗？”仁王问他，“不是有自己在球场上的理念了吗？哪怕理念并不完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想法，这就是收获。再退一步说，这些都不算，认识一军里的队友们，认识鬼，认识入江，这都不算收获吗？” “虽然你看上去和刚来日本时很不一样，但你现在多了很多朋友，这也是收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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