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远的货，宋凌商根本不可能给他运。 宋凌商勾了勾唇角，心情颇好：“查获了？整批都查获了？” </p>
“是，国际警察行动的，听说里边还有港岛的一支缉毒队。” </p>
“很好。”他说，“告诉朱博远，我叫他一声五哥看的是朱爷面子，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的生意最好夹着尾巴做，别舞到我跟前来，否则小心以后他的货一批都到不了他手里。” </p>
“是。” </p>
话音刚落，宋凌商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p>
宋凌商看了一眼来电人，给李程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p>
宋凌商直接按了免提，所以李程出门前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气鼓鼓的女声：“宋先生，你是个大骗子！” </p>
李程心一抖，急忙看向宋凌商，却见他并未生气，而是眉眼舒展，抽了一支烟，说话尾音拖得很长，显得又痞又懒散：“我怎么就是大骗子了？” </p>
余音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脚尖踢着一块小石头：“您骗我说您没上过大学！” </p>
“我没骗你啊。” </p>
“您还不承认，我都看到了！在芝加哥大学的活动上！”余音嘴巴鼓鼓的，“还是优秀毕业生才能参加的呢。” </p>
“哦？你看到了？”他语调中带着笑意，“好看吗？” </p>
“好看啊。”名流云集的活动，怎么会不好看呢。 </p>
“什么好看？”宋凌商追问，“活动好看还是我好看？” </p>
余音老实巴交地回答：“都好看，您最好看，都把我同桌迷成智障了。” </p>
“那你呢？” </p>
短短三个字好像化为一股电流敲在耳膜，又顺着神经传遍四肢百骸，让余音僵在了原地。 </p>
她看似平静，实则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动了。 </p>
偏偏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继续逗她，而且采用了更具体、更直白、更不允许逃避的方式追问：“你的同桌被我迷成智障，那你呢？有没有被迷到？” </p>
余音心跳紊乱到不成样子。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话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p>
说有？可是怎么说得出口…… </p>
说没有？但是怎么可能…… </p>
于是余音采取了最生硬的方式——转移话题：“宋先生，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骗人这个话题！我请教你问题，还和你说我的理想大学，我对你坦诚相待，你竟然骗我！你一点都不真诚！” </p>
余音自己意识不到，她声音好听，脆生生的，清朗又甜，佯装生气也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p>
“真没骗你。”电话那头的男人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没上大学，我是跨本申硕，跳了大学阶段直接读的硕士。” </p>
余音：“……所以您没上本科，但您是硕士？” </p>
“不是，我是博士。” </p>
余音：“…………” </p>
“我十七岁出国，十九岁读完硕士，二十二岁，也就是今年读完了博士。”宋凌商说，“余同学，我够真诚了吗？” </p>
余音：“………………” </p>
“您好厉害。”余音由衷地说。 </p>
她最敬佩的，就是学习好、学习能力强的人。 </p>
以前她认为佩梁哥那种，看起来好像没怎么学习但是成绩就是特别好的人最厉害了，现在她觉得，宋先生这种才是天花板。 </p>
他们宋家到底是什么基因啊请问呢？ </p>
“我回答完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宋凌商又问，“我有没有迷到你？” </p>
余音：“……宋先生，您是不是有点自恋啊？” </p>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还非要让她给出回答？ </p>
好难为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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