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你真的舍得赶我走？”</p>
黎砚之觉得莫名其妙，眉眼间却波澜不惊，冷笑一声道：“我上次不舍得，是在我的第三十八任女朋友家里，她那只猫会连做二十个后空翻，你会吗？”</p>
“你……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对你一片真心吗？”</p>
女佣的情绪一时间有点激动，再加上刚才被呛咳得面红耳赤的，现在的面色就更加狰狞。</p>
她起身，冲到黎砚之面前，“从你回到黎家那天开始，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过我吗？”</p>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这两个疯子那么在意？他们在电视上，在大众面前把黎家的脸都丢尽了！”</p>
“哪有什么为什么，因为他们是我的骨肉。”黎砚之蹙了蹙眉，显然是不太想理她了，随意一答。</p>
紧接着，他说出了那个自以为一辈子也不太可能说出口的字，“因为他们俩的母亲，我爱她。”</p>
这句话出来的时候，整个室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静得针落可闻。</p>
大概是没想到黎砚之会说出这样的话；</p>
大概是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主动提起兄妹俩的妈妈。</p>
“我们俩的妈妈，是同一个人吗？”</p>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黎晗罕见的感觉到了一股紧张。</p>
她已经好些年没有紧张过了，毕竟奉行着“不要内耗自己，要创死别人”这个人生信条很久了。</p>
黎砚之看向她时，脸上才有些笑，终于回答了他们兄妹俩这么些年的疑惑：</p>
“当然是。”</p>
这个答案被他说出口后，兄妹俩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相视一笑。</p>
“她是谁？现在在哪儿呢？”</p>
显然黎卿之也是第一次听弟弟提起这个弟妹，追问了一句。</p>
可这个问题，黎砚之就回答不了了：</p>
“我真不知道。”</p>
听到这个答案后，女佣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张狂，笑得比黎昀更像精神病了。</p>
她还妄想着能和三少爷在一起，为他再生几个孩子，一定不会像这对兄妹俩似的疯疯癫癫丢人现眼。</p>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为了拒绝她，黎砚之提起了他从未宣之于口的，兄妹俩的母亲，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p>
被人拖出家门的时候，她仍然是这个状态，黎昀都觉得可以联系贺辞来添个业绩了。</p>
“真是奇怪啊！”黎昀看了看这个便宜爹，嘟囔道，“为什么都会喜欢上你？我明明比你年轻比你帅比你有气质比你有才华。”</p>
“就你这疯子模样，谁会喜欢你。”</p>
闻言，黎昀刚想怼回去，就听到他又说，</p>
“也就你妹妹忍受得了你。”</p>
黎昀瞬间消气了，原谅整个世界。</p>
妹妹不讨厌他就好了。其他人怎么看待他，关他什么事！</p>
是身上流的血完全相同的、同父同母的妹妹。</p>
一想到这个，黎昀就会忍不住笑出声。</p>
吃饭的时候在笑，宴会上在笑，笑得旁边刚有点人来搭话，就被他吓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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