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看错吗？”</p>
“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你看这张照片…我用丝巾遮着镜头，没让他发现。”</p>
德米特里所指照片上，格罗故作自然地站在阿登纳旧居门廊外，随意地望着街景。</p>
“……接着说。”</p>
“至于阿登纳的社会朋友…有些棘手，他要么没什么朋友，要么就是把控太严密…总之，再给我些时间。”</p>
“没关系，这个确实为难你了。接下来只要帮我盯好这个叫格罗的蠢货就好。”</p>
见男人面无表情地把第三次解药和报酬给了自己，德米特里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既然你是医生，能不能救救我的妻子？”</p>
“心衰的治愈是一个缓慢迂回的过程，你妻子的医生采取的保守治疗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或者你该庆幸，她的病状还没严重到需要我出手的地步。”</p>
“……”</p>
“做你该做的吧，至少先保证不要断了你妻子的医疗费。”</p>
回到住所楼的房间，库洛洛照例拉上窗帘，开灯坐在桌前。</p>
盯着照片上鬼祟的人像，他陷入了沉思。</p>
出于私怨，格罗去弗里德里希的旧居，想要寻些可用于诋毁他的把柄；或者，被不知名者雇佣来调查弗里德里希的家族，调查弗里德里希。那么，是谁怀疑这位党卫队后起之秀的身份了吗？</p>
可这个格罗卑鄙阴险，蛮横愚蠢，比起侦查更适合当一名见光的打手。会有谁雇佣他来调查吗？</p>
……不，不可先入为主。</p>
阴沉着脸，库洛洛捏紧照片。柔软的相纸连带人影的面容在他手中扭曲、变形，变成可怖的黑团。</p>
除掉格罗并非难事，可若他受人指使……</p>
弗里德里希深受将军派系信赖，家族身份也明确有据，那会是谁想要诋毁他，怀疑他？</p>
难道……</p>
他又想到了曾经笃信的，有关名字改变的规则。</p>
难道仅凭那几张照片，就能充分证明他绝对是“弗里德里希”吗？</p>
啧，自己竟也会犯这种低级的认知错误…</p>
艾文莉自舞会那晚显身过后，便再也没了踪迹。</p>
一抹绿意划过视线。</p>
库洛洛看向台上盆栽。</p>
他记得每一次与弗里德里希独处时对方的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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