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皇后在旁边看着，也很是遗憾，与婉月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起身告辞。</p>
玉妃收拾心情，打起精神送她们离去，再折回来守着儿子。只见康王躺着不动，怔怔盯着上方的床帐出神，闻声望着含泪的母亲，他忽然笑了。</p>
“母妃。”</p>
“怎么了？”</p>
“儿子今日方知大哥当年的苦楚。”</p>
“胡说什么！”</p>
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玉妃瞬间炸毛，怒斥了一声，眼中泪珠连连滚落，“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会好起来的。”</p>
康王没有作声，也不想看母亲脸上的泪水，闭上眼自顾自地休息了。</p>
在宫里住了一晚，他到底是已经开府的成年皇子，在宫里多有不便。第二天，等太医确认了身体情况稳定，他就离宫回了王府继续修养。</p>
与此同时，康王惊马中毒的真相也被查得水落石出，绣衣卫上报，幕后主使正是恭王。</p>
短短几日就将案件查清，绣衣卫难得的高效率，除了章鸿下了力气认真查案，还有婉月的有意引导。婉月早在恭王府中埋了眼线，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此时带着答案反推过程，查得格外轻松。</p>
收到消息的昌平帝神色平静，对这个结果有心里准备，平淡地命人带恭王入宫，琢磨着对这个儿子的处理方法。就算要废他，也有多种不同废的方式。</p>
得到消息的皇后立刻起身，端了一盏汤羹向御书房行来。</p>
“皇后怎么来了？”昌平帝见她有些惊讶。</p>
“听闻陛下传了恭王入宫，不知是否与康王一事有关？”皇后也不与他绕圈子，将汤碗摆在桌上，出言询问。</p>
“正是这个畜生做的。t”</p>
知道宫中的事瞒不住她，昌平帝也没有在意，叹着气实话实说。</p>
“臣妾斗胆。”皇后闻言，神色犹豫，“敢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恭王？”</p>
“朕还没想好。”朝她面上看了一眼，昌平帝反问道，“皇后有什么建议？”</p>
“臣妾不懂朝政之事，但是……”</p>
皇后垂下眼帘，从袖里抽了帕子按着眼角，语气带上哽咽，“前日在毓秀宫看着景林，看他躺在床上的模样，臣妾忽然就想起了景桓。”</p>
景桓……</p>
昌平帝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语。</p>
是啊，当年的瑞王也是这样，躺在床上被送回京中。最后那段时间，他也是漫长到令人绝望的诊治和昏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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