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京里出了什么事？令公主的心情不好？”苗氏也猜不透缘由，顺着丈夫的话往下说。</p>
“也有可能。”何元康起身招来一名家仆吩咐道，“你出门去打听一下，问问近日京里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事无巨细的回报于我。”</p>
“是。”家仆不解其意，但也不敢多问，拿了银钱就出门去打听了。</p>
婉月回府洗漱睡下，并不知这样简单的一次会面就让自家老师察觉到了异样。</p>
过了几日，约上和宁一同回宫，婉月陪着自家母妃度过安逸的一天。等到深夜，她换了衣服低调出门，趁着夜色向坤宁宫的方向行去。</p>
坤宁宫烛火通明，皇后提前遣散了宫人，坐在房中独自等待。</p>
“景安来了。”听见推门响动，皇后转眸看来，露出了笑容。</p>
“景安见过皇后娘娘。”</p>
婉月走到对面坐下，朝着皇后的脸上看了看，露出几分关切神色。“几日不见，娘娘怎么憔悴了许多。”</p>
“是吗？”皇后闻言抬手摸了摸脸，“近日天热，可能没睡好。”</p>
“娘娘俭省，听说坤宁宫冰盆用度都减了不少，还请娘娘以凤体为重。”婉月似乎信了，温言劝着。</p>
实际上，她很清楚皇后的心结。</p>
自从四皇子出生，恭王被废，皇后一直在等恭王身死的那一天。但或许父子情分仍在，也顾忌杀子的恶名，昌平帝迟迟未下旨意，只让宗人府继续查证。皇后急得心如火燎，压抑多年的仇恨一朝迸发，缢死林选侍都难以消除。每日念着此事不得安寝，自然憔悴了许多。</p>
“本宫心里烦热，与冰盆无关。”拍拍婉月的手背，皇后含笑跳过了这个话题，“公主深夜来此，究竟所谓何事？”</p>
“景安是来与皇后娘娘合作的。”婉月答道，同时抬眼细看，不错过对方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p>
“合作？”</p>
皇后惊诧扬眉，第一次认真打量坐在对面的少女，看清了那双眼中的灼灼光芒，她笑意更甚。</p>
“那你打算如何合作？”</p>
……</p>
蕊环在坤宁宫门外等了很久，与卉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聊不下去了就仰头一起数星星。等婉月推门出来，她已经困得迷迷糊糊。</p>
“困了？”看她站着眼皮都睁不开，婉月伸手推了推她。</p>
“没有，奴婢不困。”</p>
被推得一个激灵，蕊环揉了揉眼睛，强打起精神说道。</p>
“确实很晚了，我们回去吧。”看她这幅模样，婉月觉得好笑，拉着她往回走。</p>
两人摸黑回了永寿宫，伺候着婉月重新换上寝衣，上床就寝，蕊环也沉沉睡下。 一觉睡醒，婉月梳洗过后，就到正殿与母妃一同用膳，谨妃坐在餐桌前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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