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上说的通, 但是白云飞回想起沈梦的模样，本能觉得她不是一个背叛者。</p>
而且看这幅画中两姐妹的性格，白云飞隐隐觉得，沈梦才是那个姐姐, 才是十一。</p>
白云飞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想抬手揉揉自己的脑袋，却忘了胳膊上还插着一根簪子, 一下牵动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p>
画外, 林雪慢慢给秦牧讲述了这段往事, 说到最后，林雪早就泪如雨下。</p>
秦牧盯着林雪, 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是那个姐姐，十一？”</p>
林雪苦笑道：“当然。那日，我和玄阴宗毒宗的长老元一做了交易，他拿走了露凝香，并答应三日后救我和我妹妹逃出玄阴宗。”</p>
秦牧听到露凝香毫无反应，他对毒宗倒是挺感兴趣的，秦牧早些年就听说过，玄阴宗内部分为毒宗和蛊宗，毒宗擅毒，蛊宗擅蛊，两派的长老各司其职，长老之上便是宗主。</p>
宗主或许出自毒宗，或许出自蛊宗，但无一例外是玄阴宗里最厉害的那个人，因为玄阴宗的宗主这个位子就是能者居之，只要杀了上一任宗主，他便是新的宗主。</p>
秦牧第一次见圣女的时候就奇怪，圣女其实应当是玄阴宗的吉祥物，但是她显然已经把玄阴宗牢牢握在手中，毒宗和蛊宗的界限已经不分明了，全是圣女的一言堂。</p>
秦牧怀疑，秦景舟一定是许了元一好处，不仅让元一能够当上宗主，更甚者能让他登庙堂之高，而圣女正是借这个所谓三日后的机会，成功杀了前任宗主，自己上位。</p>
林雪眼尾泛红，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将手中的丝绢迭得方方正正，牢牢握在手中。</p>
秦牧将林雪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那晚在澧城李府，沈梦也是这样擦拭眼泪，而后将丝绢迭成这般模样。</p>
两个身影渐渐重合，秦牧微微蹙眉，冷不丁出声，“你为什么恨沈梦？”</p>
林雪手指一紧，而后骤然放松，她换了一种语气，慢慢站起身，朝秦牧走来。</p>
“沈梦，这个名字倒是衬她，想来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好吧。”林雪声音极轻，传到秦牧耳边时已经变得模糊。</p>
说话间，林雪已经走到了秦牧身前，她望了眼躺在床上的白云飞，语气莫名苍凉，“你与她相爱，便可同生共死，而我与我妹妹血浓于水，她却扔下了我一个人。”</p>
白云飞在画里安安静静待了t三天，她一直跟着这对姐妹才知道，原来冒充十二的十一是每三天被放一次血，放血的时辰必须是极阴之时。</p>
白天的时候十一会被带到这间屋子，等到下午时再被绑去那个山洞，子时取血。</p>
这次，十一正是借了取血的机会和元一完成了交易，至于十二也跟着出了牢房，她想大概是元一的手笔，下一次取血就是三日后了，也就是与元一约定的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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