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剎那汹涌的情绪，像一键又一键的空格，反复地迭画着关于过去的瞬间。 是在哪一刻？又是在哪一天？她浪掷了无人知晓的沸腾爱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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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然回国后的工作安排得极满，经纪人梵姐似乎要榨干她在纽约时装周上获取的每一滴热度。</p>
许云想陪她在摄影棚拍了一天的封图，又和她去郊区的网红孵化基地参加一档服装代言直播活动。</p>
她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在镜头前配合着主播的要求，试装，分享，抽奖，上链接……只觉得疲累。</p>
待到十点多下播，两人对视一眼一致决定去吃一个放纵餐。</p>
梵姐还有第二天的工作细节要核对，先一步回了酒店。</p>
两个女生头靠头选了半天，最终敲定了附近一个口碑极好的重庆火锅店。</p>
离基地不算太远，按着导航走过去不到十分钟。</p>
点餐的时候许云想在啤酒那一栏犹豫良久，衣然凑过来：“吃都吃了，也不在乎多这么点儿热量。”</p>
三下五除二利落勾了四瓶啤酒，还不忘和她确认：“你老公会来接你的吧？”</p>
许云想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陈谨川”，她摇头，晃了晃手机：“他在开会，你不介意阿舟来接我们吧？”</p>
衣然垂眸：“……只要有司机就行。”</p>
出门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带了浓郁的火锅气味。</p>
陈慕舟已经在停车位上等着了，他换了台中规中矩的四座车。</p>
两个好朋友窝在车后座说话。</p>
许云想问：“真的不考虑将事业的重心转回国内吗？”</p>
衣然抬眸，意外和后视镜里的眼睛对上，她若无其事转开视线：“……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契机。”</p>
时尚是舶来品，而西方的时尚界把持着世界主流审美的话语权……而她需要T台让自己被看到。</p>
这个行业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同其他行业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努力和机会都一样重要。</p>
许云想靠过去，同她说：“我现在真的很有钱了。”</p>
喝了酒，她的想象力犹如插上了翅膀，“我们可以一起开姐妹店呀！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经常去逛的那家精品店，在市中心巷子后面那个，有两层。它倒闭了，我们可以租下来，你一层我一层，我们做点儿什么，什么都行。”</p>
她知道模特走秀的价格其实并不高，更别提其间付出的各项隐形成本，交通，住宿，时间……加上给经济公司的分成。</p>
衣然当然记得那家精品店，当之无愧的名校流量中心。</p>
那时候她们偷偷摸摸在店外的墙上贴自己打印的广告，“校服微调，量身定制”。</p>
被撕一次，第二天再去贴一层。</p>
起因是因为她的身高，校服的尺寸总是不能如意，要么过肥，要么短了。裁缝出身的母亲挑了合适她身高的校服码数买回来，再按照她的尺寸裁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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