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你住这边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直接联系我或者通过阿川转达都行。……不过最好不要是他，他对住宿的条件挑剔得很。”</p>
许云想的思绪浮浮又沉沉，完全不知道秦晋转身就给陈谨川发语音消息。</p>
“你这亲民路线打算走多久？要是你们公司的股东知道你住这这么‘大’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怀疑你家要破产了。”</p>
隔了一阵又发了第二条过去。</p>
“妹妹的魅力好大，就去拿个快递的功夫，我都看到有年轻的男生跟她搭讪了。”</p>
他绝对没有要用“年轻”两个字讽刺陈谨川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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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林深接到陈慕舟好几个电话。</p>
等陈谨川散会，他借着递签字资料的空挡，提了一句：“慕舟好像有事情找您。我问他什么事情，他也不说……也不知道是严重还是不严重。”</p>
陈慕舟从来都不是遮遮掩掩的性格。</p>
陈谨川了然：“我等下打给他。”</p>
没忍住低头翻了下许云想的消息，是愉快的一天，吃了好吃的班尼迪克蛋，喝了好喝的咖啡，在网上接了一个简单的儿童诗歌翻译的单子，领着花花去附近公园的草地里放了电……图文并茂，语气轻快。</p>
陈慕舟终于等来二哥的回电。</p>
那头还有鼠标点击轻微的声音，他心一横直接开了口：“二哥，我想跟着你学习。”</p>
陈谨川停下了手里的动静，他原本以为又是类似买车之类的花钱爱好，乍然听到不知气走多少家教的弟弟主动说“学习”……</p>
他捏了一下眉心，没问他为什么，只开口说：“想学哪方面的？”</p>
陈慕舟在那头声音紧张：“……什么都想学。”</p>
……</p>
陈谨川换了个问法：“为了谁？为了什么目的想学？……有的放矢，我才好针对你的情况安排。”</p>
一向是他榜样的二哥说了这样的话，陈慕舟咽了咽喉咙：“衣衣的朋友，衣然，她不是模特吗？……如果想让她回国工作……”</p>
陈谨川打断他的话：“是她想回国工作，还是你想她回国工作？……你应当知道这其中的区别。”</p>
陈慕舟不说话。</p>
陈谨川：“你想好再来打电话。”</p>
第四十四朵云</p>
南方的春天和冬天的界限并不分明, 连着下了好多天的雨，许云想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好像是春天要来了。</p>
空气里还是湿冷, 但路边树木里的浓郁深绿里已经有新绿冒出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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