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清理的时候，又擦枪走火在浴缸里重复了一次。</p>
许云想倦极，但冯清蕊的话意外搅散她的睡意，她等到沐浴归来的陈谨川。</p>
她在被子底下往他的身边靠，声音轻轻：“二哥，我能为你做什么吗？……会让你很高兴的事情。”</p>
陈谨川在昏黄的光线里低头，观察她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这么说？”</p>
怀里的人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就是想让你开心一点。”</p>
——让男人开心当然有很多种方式，比如刚刚，但陈谨川直觉她说的不是那种。</p>
他想了想，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那你把我设置为你联系人里的第一位，微信置顶。”</p>
许云想仰头看他，表情似是不敢置信：“……你，看到我手机了？”</p>
她给他的备注名是“我的存钱罐”，还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改的，看上去好像她是图他的钱才跟他结婚一样。</p>
陈谨川拍了拍她的背：“是开庭的事情，律师会去处理，你不用担心，我替你拉黑了。”</p>
她的手机遗忘在沙发上。</p>
早上的时候电话响，他看屏幕上写的“赵总”，判断对方应该是她从前工作上的人，不重要，但是扰她安眠就不对。</p>
于是他就接了。</p>
对面先开了口：“小许是吗？我是赵如新。我还是之前的意思，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作为精神抚慰费用。你公司那边，我也可以介绍新的业务过去……”</p>
陈谨川打断了他：“看来我的律师还是不够狠，让你有时间来骚扰我太太而不是反思自己的问题。”</p>
对面大约没有料到是个男人接的电话，反问道：“你是她老公？”</p>
陈谨川：“也就是酒店大堂那个拦住你的人。你是科闻公司的是吧？我直接找你们老大李东旻聊。”</p>
然后挂了电话。</p>
屋子里倏忽安静了下来。</p>
陈谨川捏着手里带浅紫色手机壳的手机，敲了敲屏幕，落日熔金的图案亮了起来。他镇定输入她的开机密码——不难猜，何况她也没有避开他，220212，是花花的生日。</p>
在已接电话栏将“赵总”拉入黑名单。</p>
原本要按关机键的手停了一下，想起之前看到的手机显示来电名字，A 阿舟。</p>
他从桌上拿起自己的电话拨了过来，铃声响起，屏幕上明晃晃的五个字“我的存钱罐”。</p>
连个A的前缀都没有，甚至够不上她的通讯录前排。</p>
许云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可以解释的。”</p>
陈谨川抬手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放着，近距离的对视，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p>
“有钱也是我的优点之一，我不否认。你喜欢我就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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