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p>
那头的声音似乎带了点沙哑，“我想你了，衣衣。”</p>
然后镜头被人拿了起来，从天花板转移到床头前的人。他赤着上半身，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柔软的黑发搭在额前，有种颓废的淫靡。</p>
澳洲在南半球，季节正和国内相反，许云想问：“二哥，你感冒了吗？”</p>
他盯着她，平静地回：“我想你了，哪哪都很想。”</p>
镜头调转，扫了一下身下起立致敬的状态，又切了回来。</p>
许云想的手机没拿稳，砸到了她的鼻子上，一声痛呼。</p>
衣然回来得晚，不知道好友曾经有过这通电话，她还以为好友熬夜是为了等她下班。</p>
“下次不用等我。直播间现场的变数太大，我代言的那个品牌被商务推迟，要挑个人流量最大的时间。”</p>
“没有，我只是看了个破案电影的片段，有点吓到了。”她拉被子盖住酡红的脸。</p>
不是恐怖，只是又一次超出了她的想象，高度自律的人，自陈为她屈从于最劣等的欲。</p>
视频的时候，陈谨川说，“上次你也看过的，还碰过它……”，他细细描述，“你的手好软……”</p>
距离是放纵的温床，记忆插上了翅膀再次鲜活了起来。</p>
直到那头传来他释放的低喘声，许云想立刻挂了电话。</p>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潮湿了起来。</p>
那头大概体谅她的不好意思，也没有再打过来。</p>
发的微信消息：【像今天的云。】</p>
配了一张他抽烟间隙拍的天空，柔软白云漂浮其上，那一刻心里只有对云朵的理解的渴望。</p>
是再自然不过的想象。</p>
他曾经在德国的二手书摊上淘过一本英国人写的书，专门描述云的各种形态，还带着各种各样的云朵插图。</p>
对理性的人来说，云里面只有水，各种形态的水。</p>
但是这样的单一，却能变幻出成千上万的云的形态，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或者饱足的黄昏，带给你永恒的感觉。</p>
衣然倒头就睡，不知道好友在身侧辗转反复至深夜。</p>
第二天，许云想跟着她去参加一个国产彩妆品牌的发布会，这是衣然回国后第一个正式的代言。</p>
陈慕舟也去了现场，他还带上了周韫宜。这家国货品牌的创始人是周韫宜圈子里的一位太太。</p>
三个人被安排坐在了第一排。</p>
周韫宜亲昵地挽着许云想的手臂：“开店是不是很累，你看多久没来家里了。”</p>
她留意到她的锁骨。</p>
许云想转移话题：“阿姨，阿舟那才算累，事无巨细的都管着。”</p>
她有好几次找衣然吃饭，都看到陈慕舟的身影紧随其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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