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有Sally和章千予在维度工作超过一年，年纪也比其他人稍长。其他人显然也没想过升职，只有Sally眼中有明显的期待。</p>
James看向章千予，又马上收回视线，拍了拍口袋说：“现在老婆允许我在外面吸烟了。我今天要报复性吸烟。”说罢，就起身离开了包厢。</p>
章千予光顾着吃蟹肉蒸蛋，压根没捕捉到James的言外之意。Sally戳了戳她，小声说：“你不说，不想做组长吗？”说着眼睛往门口瞟了瞟。</p>
章千予放下筷子，笑道：“收到！我去跟James讲一下，让他推你。”</p>
餐厅外的马路边，James微笑着看章千予走近，说：“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你很有野心。”</p>
章千予挥手一笑，说：“我不是为升职来的。”说着打开烟盒，递向James，两人取了烟，用一只打火机点燃。</p>
“是Sally想做组长，让你帮忙内推一下。”</p>
“你不像是会碍于朋友的面子，主动让出位置的人啊。”James抽了一口烟，皱了皱眉，似乎已经不太习惯烟味。</p>
“什么叫我让出来？”章千予说，“Sally的文案水平，别说在食饮部，就算放到整个维度，都是出类拔萃的。我要跟她竞争，都不一定能赢。”</p>
“但是策划组长，更需要的是创意……”</p>
“Ja哥，是不是戒烟之后，重新抽不习惯了？”章千予打断James。有些话，跟领导不好多说，只要把想说的说清楚了，她就不想在上面多解释。</p>
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这样的打断，也心照不宣。</p>
James看看几乎要熄灭的香烟，直接在灭烟盒里压灭，说：“看来我是真的戒烟成功了。你呢？前一阵听说你也戒烟来着，怎么还在抽？”</p>
“戒烟可太难了。”章千予苦恼，“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了，工作又多，就干脆放弃了……当初戒烟也是为了撩汉，只要跟汉见面的时候，不抽就好了。”她耍无赖似的笑笑，吐出一阵烟雾。</p>
“你啊……”James无奈笑笑，“我看出来了，除非你自己想改变什么，不然谁都没办法改变你。”</p>
“是啊。我不就是人家说的那种……又臭又硬的那什么石头嘛。”她笑着自黑调侃。</p>
手机突然来消息提醒，是乔邑发来的：「去James的送别宴了？」</p>
她单手打字快速回复：「对，喝酒了，全组人都在，安全。稍晚点回来。」当初答应的喝酒报备。</p>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组长的位置。”James不死心，“我跟部长力推过你。”</p>
“别啊。”章千予掐灭了烟大咧咧地说，“我都答应Sally，退出组长之争了，你再把我送上去，不是陷我于不义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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