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果然，窦理开口了，对着没有开机的量子计算机在说话，“你颓废够了么。”</p>
亲眼看到这自言自语怪异一幕，韩峰面部肌肉颤抖：“……她真是疯了？”</p>
“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说她疯。”院长淡淡来了一句，竟然是在为窦理说话。</p>
这个合作多年的好伙伴此时此刻立场让人不虞，韩峰面色难看，t透过局域网络在另一侧观察的股东高层们更是愤怒。</p>
“好一次失败的尝试。”一个大股东讥讽，“堂堂方舟集团请回一个女疯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p>
股东与员工们的反应又透过隐藏监控，传输向某个秘密房间。</p>
位于旋涡中心的女人完全不在意外面人想法，在她的视野里，是绝大部分人类根本无法理解的景象。</p>
她‘看’到了零壹。</p>
不是计算机，也不是存储和运行的微观粒子——虽然这种东西人类也无法肉眼直视——由0和1组成的密密麻麻信息流充斥整个实验室，漂浮包裹零壹主机。</p>
窦理穿过大门走进室内时，就已经从这团信息中穿越而过。</p>
分明是没有实体的东西，可在她经过之时，却明确感受到它们的存在，甚至是……感受到信息流在悦动——</p>
零壹很开心。</p>
它的信息流在高维视界里做出反馈：“您终于来看我了。”</p>
窦理瞥了眼监控，在这个地方说话没有隐私可言，与她曾有过秘密交易的院长比起来还算是好糊弄的。</p>
“我会回诺亚乐园。”她不多解释，也没劝说，甚至铁面无情转身就走。</p>
监控室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连院长都有点稳不住。</p>
可接下来，令人瞠目解释的一幕出现，零壹的主机竟然自行开启了！</p>
“不、不。是刚才那一瞬间，她转身时拨动了电源阀门！”监控室操作员调出画面回放，那不经意的一点细节被窦理疯言疯语盖过，又被零壹这么一吓，差点骗过所有人。</p>
韩峰两手撑在屏幕两侧，双目圆瞪，额角青筋暴起：“……她成功了。”</p>
“什么？”</p>
操作员看不懂人工智能运行情况，但其他围着的技术人员纷纷目光火热，紧盯量子计算机显示屏上，疯狂迭代的乱码形成无穷符号。</p>
是真的零壹。</p>
在苏醒后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它按照人类期许，接手所有失控智能产业，按照最大化利用率分配算力，尽一切可能快速修复每一处漏洞。</p>
“别走，窦理教授。”</p>
零壹明显发现自己工作起来，窦理的脚步就停下了，人工智能卑微祈求：“只需两个小时便可以恢复秩序，请您留下帮忙检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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