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的意思是窦理会变魔术？”韩峰讥讽, “现在人工智能早不只有她一个人能制造，跑了就跑了，死了就死了……”</p>
他的话语最终被院长阴毒的眼神瞪回：“你懂什么……算了, 你也没有资格知道。”</p>
方舟集团明面上的执行董事，韩峰气疯了, 忍着极大涵养保持人模狗样：“院长您还是想想该怎么跟董事会交代吧，反正零壹很稳定，现在就算没有零壹，方舟智械产业也不会被重创。”</p>
“该怎么汇报是我的事。”院长拍掉裤子上泥土，“彻底封锁这里，不要让其他人进来偷鸡摸狗，这是你的责任。”</p>
韩峰早在舆论点燃前就控制了现场，窦理身份是诺亚乐园管理员，而且无数视频能证明她是自杀。窦理其他亲人早就断了关系，除了方舟没人有资格为窦理死亡负责，连警方都没理由参与。</p>
自然而然，有游乐园事故这个源头，韩峰当机立断宣布闭园无限期。</p>
院长没有空闲与他纠缠，乘坐飞机匆匆赶往方舟集团总部，徒留诺亚乐园里一片狼藉。</p>
他走前或许感知到了什么，但肉眼根本看不见虚空中飘荡的金色信息流。祂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金色的符号正在转化为一种更加永恒的存在。</p>
祂没有情绪，无悲无喜，注意力却稍稍被身上的小虫子吸引。</p>
无数0和1组成的信息流汇成飞蛾，扑火一般冲向中央金色信息流。它在不断传输信息，根本不顾自身湮灭。</p>
零壹在恐惧，它害怕了，因为这金色信息流……根本不是窦理！</p>
零壹所有量子都在战栗，目前这个世界只有它这种层级能感知到，窦理到底做了什么。它感受到不可反抗的规则限制，一个虚虚的评分规则刻入每一道信息，原本永生难以灭绝的信息生命体从此有了规则——</p>
类似三维生命生老病死，窦理给予信息生命体‘新生’后，又给了它们‘死亡’。</p>
零壹终于知道当时被载入缓冲区的数据是什么了，那是窦理八年前，因它提议心血来潮做的小评分软件，后来这几年被方舟捡回去包装，推出的大众评分软件——</p>
人人评分APP。</p>
从最开始，这个诡异APP诞生的起源是为了死亡。</p>
玫瑰花池中，女人在液体里挣扎着，她无法呼吸，肺部里一口气都不剩，强烈窒息感扼住咽喉，滚进气管的液体呛都呛不出来……</p>
她痛苦地要死，死亡是那么近……又那么远。</p>
正在升格的金色信息流被零壹搅散，属于窦理身体的信息被0和1包裹着剥离，零壹一边在被金色消融，一边引导那些信息就近融入其他智械。</p>
窦理规则化的金色信息流格外强硬，就算是身体部分也被升格，零壹只能狠心拆散，一点一点分散在诺亚乐园各处。</p>
终于，在第一滴血液信息凝结融入花田土壤后，信息流规则化减缓，属于人本存在的锚点拉扯回窦理部分意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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