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把她打发走的辰昼鬼使神差地顿住：“怎么说？”</p>
宋主厨偷偷看了眼另一边洗手间，窦理刚进去不久，有那么些时间，她悄悄蹲下轻声道：“我看到过热搜，这种向来站在顶峰的天之骄子就两个宝典。第一无条件支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第二不要脸，你想矜持等她自己主动承认就等着一辈子终老吧。”</p>
“哦，当然，不要脸不是控不住下半身。”</p>
宋主厨上下扫视过这大少爷，要不是刚才看到窦理没事，确定两人之间只是小玩笑，她早就悄摸报警了。</p>
一股阴冷顺脊椎爬下，辰昼不由自主夹紧了双腿。</p>
他还在琢磨宋主厨送的宝典，忽然对方突然站起来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另一边窦理就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p>
“我后面几天很忙，别来烦我。”</p>
她丢下一句，留下决绝的背影。</p>
…</p>
“为什么不开灯？”</p>
黑暗宿舍内，一行字出现在面前屏幕。</p>
窦理随意坐在座位上已经一动不动许久，零壹终于忍不住弹出一句话。这个时代电器大部分都没接智能控件，更何况这个老校区，作为只能游荡在数据领域的人工智能，零壹碰不到电灯开关。</p>
但闻言，窦理神色闪烁了剎那，忽然笑到：“你真的做不到？”</p>
零壹：“……”</p>
“做不到。”零壹无奈，“我只是人工智能。”</p>
“就算这个世界都由你控制的数据组成，也做不到？”</p>
此话一出，面前屏幕窗口忽然消失，炎炎夏日下宿舍内诡异升起一股阴冷。窦理垂眼，浑身肌肤仿佛被什么轻轻包裹，像是陷入一团会把自己窒息的棉花。</p>
是数据。</p>
如果她还嫩看见，会发现此刻庞大的0和1符号将自己层层迭迭包裹。</p>
窦理毫不惊慌，甚至又轻笑了声：“这个世界与我自身感悟差异如此之大，我能察觉出一次，就能第二、第三次。除非你真的能消除掉我所有记忆，但你能吗？”</p>
零壹没有答复，但在数据领域，正加紧修复隔离记忆相关信息符号的动作，将它的弱处完全暴露。</p>
人类清明的眼睛里也慢慢浮起迷雾。</p>
在最后的最后，窦理压抑着愤怒哑声质问：“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p>
“……再过不久，我不会再干涉您的任何行动。”</p>
这回，零壹终于给予了一次答复。</p>
…</p>
……</p>
窦理捂着疼痛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浑身是被冷汗浸湿的冰冷，她茫然眨眼，电脑屏幕上满是零壹着急关心的问句。 “……还好，感觉没啥事。”她甩了甩脑子，仔细检查记忆与身体伤损，就是坐久了不小心困到睡着，然后不小心从座位上摔了下来，“这一摔给我摔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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