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平静地问道： “你叫住我就是想说这些吗？”</p>
少女无奈地摇了摇脑袋：</p>
“你的脑子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好，我已经快忍受不了这样跟你说话了，就好像我们过去那十几年的交情全都不存在一样。”</p>
马恩撒谎道：</p>
“我不知道。”</p>
他的记忆正处于缓慢的自愈中，精神力量适应出的抗性能够逆转这种影响，就好像不久前那样，但是不可记忆者造成的打击要远比他自己做的要深刻。</p>
至今为止，他也只想起了两件事，其中李医生的死离得足够近，而且他对这位老医师也有着很长的相处时间，甚至可能带着比较强烈的复杂情绪。</p>
而异常控制局的出入方法则很可能是心中最重要和顽固的记忆之一，并且也控制局本身可能也具备某种特殊的性质才促进了马恩的回忆。</p>
不过这些也能证明，他的记忆的确在自我恢复中，而某些过去的景象和东西也许能起到帮助的作用，因此马恩也在计划着找机会回到孤儿院和以前的住处，甚至是去见陈云一面。</p>
龙沁对马恩的回答流露了明显的失望：</p>
“好吧，但不久后我就要回地狱了，要是你到那时还记不起来我，但又想找我的话，按这个做。”</p>
少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白纸：</p>
“这是召唤我投影的仪式。”</p>
马恩接过了扫了眼，纸上的内容跟向余迪提交的那些仪式有许多相似的特征：</p>
“好的。”</p>
龙沁注视着他将白纸收好，语气微微比刚才沉重了些许：</p>
“马恩……</p>
“我建议你现在就买张飞机票，去其他的城市待段时间，等这件事落下帷幕再回来吧，留在这里对你来说没有好处。</p>
“如果你还记得也会这么做的，相信我。”</p>
他说道：</p>
“他们已经停止审问了，那位教主的计谋成功了。</p>
“现在的我已经不在参与阻止你们的事情了，你可以将这个消息带回去。”</p>
龙沁顿了顿：</p>
“这样也行。”</p>
黑袍人竟然在私下对马恩动手？</p>
他肯定以为自己不会那么迅速听说这件事，却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直接来跟马恩聊天。</p>
看来她得去跟黑袍人“聊聊”。</p>
龙沁接着说道：</p>
“这场行动是我们的天堂的复仇，你过去也同意天使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在这件事上我们是一致的。</p>
“但要是你挡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因为往日的交情而留手，恶魔都是复仇之魂，为了杀死天使什么都能做得出来。</p>
“也包括了背叛。”</p>
说到这里的少女又想了想，多补充了一句：</p>
“不过地狱之门建好以后，那些魔鬼信徒随便你们怎么办。”</p>
马恩诚实地回答道：</p>
“我不会刻意地去阻止你们。”</p>
他不是什么英雄或义警，也没打算担负什么责任。</p>
恶魔和魔鬼肯定是邪恶的，但正如宁长空的父母所说，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好事，去多杀两位天使肯定更符合所谓的正义。</p>
龙沁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p>
“那就再见了。”</p>
她还有很多想要说的，但……</p>
先等他想起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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