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思思，怎么我眼前好多谢淮在晃啊……”苏怡言晕乎乎的。</p>
“你在梦里呢，这些谢淮你随便揍，想怎么出气怎么出气，打不坏的。”五公主刚说完，有人在门外轻轻叩门。</p>
五公主看了一眼门外候着她的青衣男子，眉眼风流，那颗泪痣愈加勾人，是她捡回来的那个乞丐。</p>
本来她看他皮囊如此优越，将其安排进聚星楼。谁知他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且胆子极小，林思思只好让他跟在身边做个管事。</p>
五公主拍了拍苏怡言的肩膀：“我先过去一趟，你慢慢揍。”</p>
五公主一走，白衣美男们个个开始展现自己的才艺，有的抚琴，有的作画，有的吹箫。苏怡言晕乎乎的，只觉得有一群开屏的白孔雀在眼前晃悠，烦人得很。</p>
她刚想让他们出去，却感觉到了一道过于灼热的视线。</p>
她转头看去。</p>
“啪嗒”一声。</p>
苏怡言手中的糕点掉了。</p>
眼前的少年眉眼精致如画，一脸惊喜地看着她，眼中似有万千星辰：“姐姐，真的是你？”</p>
那双眼睛太过纯粹清亮，苏怡言醉意顿时散去大半。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p>
这不是宫中那爬墙的小太监吗？</p>
“你过来。”</p>
苏怡言只朝他一人招了招手，其他白衣男子都极不情愿地退到了一旁，他们被忽略了个彻底。</p>
少年听话地走到她跟前。</p>
“蹲下。”</p>
少年愣了愣，还是缓缓在她面前蹲下，脊背依然挺拔。</p>
看得周围的众人眉心一跳。</p>
莫名的，有种屈尊降贵的感觉。</p>
仿佛少年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这个明明本该是低姿态臣服的动作，他做得矜贵又温雅。</p>
“再低些。”苏怡言拍拍他的肩，直到两人视线平齐方才满意。</p>
突然间，少女的馨香靠近，他的耳朵迅速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p>
“……姐姐？”</p>
他手心冒汗，第一次与女子挨得这样近，声音都结巴了。不，也不是第一次，他想起那个黄昏暮色下，他抱着昏迷的她走向医馆。在他怀中，她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p>
“嘘！”</p>
苏怡言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趴在他耳边小声问：“听闻那夜宫宴皇后丢了贵重的东西，你没偷拿皇后的东西吧？老实回答哦，不许撒谎，撒谎不是好孩子……”</p>
暖色的烛光下，此刻少年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她抵在唇边的葱白的手指上。</p>
耳边的声音都变成了嗡嗡的气流。他什么也听不清了。</p>
眼中只看得到她。</p>
与宫中那些女人的尖锐血红色长甲完全不同，她的指甲修得整齐圆润，泛着自然的光泽，晕着淡淡的粉，如同贝壳般小巧可爱。</p>
她的唇色是健康的粉色，未涂口脂，让他想起那夜簌簌落下的桃花花瓣，柔软甜香。</p>
她似乎又瘦了些，手腕上戴着的镯子晃晃荡荡。</p>
“问你话呢？”苏怡言不满地出声，将话又完整地问了一遍。</p>
带着桂花酿的温热酒气洒在少年的耳后，烫得他整个人都在颤：“……没偷拿。”</p>
也不算撒谎。</p>
真要算起来，也是她将他偷了去，藏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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