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张萧继续道，“海音娱乐那帮人已经被抓了，你可以安心了。”</p>
说到这，她有些嘲弄地笑了笑，“没想到我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知道了你的死因，你说你，就差一年，就能赢了赌约，为什么要为了我，去那个狼穴虎窝呢？”</p>
张萧红了眼眶，拿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p>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蒙的。</p>
这五年，她一直在查羌十月的死因，却没想到，羌十月是为了救自己而死。</p>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死的是自己！</p>
看着她又笑又哭，姜福玉胸口像是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p>
不行，姜姌说过，她重生的消息不能告诉任何人。</p>
绝对不行！</p>
姜福玉反复做着深呼吸，可还是没出息地掉了眼泪。</p>
以前怎么不知道，张萧这家伙这么会煽情！</p>
“没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了。”</p>
张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海音娱乐一出事，大家都知道你是被胁迫的，微博上都吵翻了，好多粉丝都在你微博下面留言呢。”</p>
“可惜你看不到了。”</p>
张萧重重叹了口气，想要去摸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p>
然后把视线投向姜福玉，“丫头，你不是十月的粉丝吗？把手机拿出来，给她读粉丝留言和私信。”</p>
姜福玉睁大眼，“啊？”</p>
自己读给自己听，这不合适吧？</p>
“啊什么啊，快点，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偶像安息吗？”</p>
“……”</p>
姜福玉忍辱负重地掏出手机，输入那个她已经不敢去看的账号昵称。</p>
羌十月的最后一条微博发的是夜晚的明月，配文【月亮真大】</p>
看到这简单粗暴的四个字，姜福玉顿时破涕为笑。</p>
点开评论，再一次红了眼眶。</p>
【羌一月：十月宝贝，昨晚的月亮也很圆很大，你看到了吗？】</p>
【羌二月：掩埋于污泥之下的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正义揭开，我相信你看到了，我们都看到了。】</p>
【羌三月：这个时候的十月宝贝应该五岁了吧，不知道会不会哭着不想去上学。】</p>
前九的评论都是羌x月，这是她的粉丝管用的吸引注意的方式，一排看下去格外整齐。</p>
姜福玉读着读着就泣不成声了。</p>
没有人比她更舍不得这些粉丝。</p>
如今大仇得报，她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用羌十月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p>
看到她突然崩溃大哭，张萧似乎并没有意外。</p>
她定定看着眼睛红肿的姜福玉，突然开口。</p>
“你应该也很想他们吧，羌十月。”</p>
话落，姜福玉骤然僵住。</p>
她愕然地看向张萧，眼角还有泪水没有落下，半晌没有缓过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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