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你谈过恋爱吗？”</p>
“没有。”</p>
我想反问回去。</p>
但觉得有些自取其辱。</p>
他这样的人，恐怕谈过的人数不胜数。</p>
我闷头吃完饭，拿出书包里的礼盒。</p>
“祁也，生日快乐。”</p>
他眼睛一亮，笑了起来。</p>
打开盒子，里面有两层。</p>
上面是口红，下面是指甲油，都是全套色号。</p>
祁也一愣，笑容放大。</p>
“你的礼物，还挺特别。”</p>
“这是我自己做的。”我不好意思得捏了捏手指，“你那么有钱，应该什么都不缺，我不知道送什么，就想到了这个。”</p>
我是学化学的，做这些不是什么难事。</p>
我还特地用了些无害物质，将这些东西的伤害降到最低。</p>
“我很喜欢，谢谢你。”</p>
祁也笑着拿起一瓶指甲油，像是第一次收到这些东西一样。</p>
毕竟，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人真的接纳他是个异装癖。</p>
他宝贝得挨个看了一遍。</p>
“陆时，你帮我涂吧，我想试试颜色。”</p>
“好。”</p>
他选了一瓶酒红色的指甲油。</p>
我坐在沙发上给他涂，第一次做这些，尽量很小心。</p>
他的手指很好看，指尖是粉色的。</p>
祁也盯着我，眼底闪着细碎的光。</p>
不小心涂出界，我连忙用纸巾给他擦。</p>
他轻笑着，“你还是第一个给我涂指甲油的人。”</p>
“你喜欢就好，之前看你穿女装，觉得你很适合。”</p>
“你知道我为什么穿女装吗？”</p>
不等我回应，他自顾自地说话。</p>
“因为我妈，她从小就把我当女儿养。”</p>
“为什么？”</p>
他趴在沙发靠背上，懒懒地看着我。</p>
嘴角勾着，有些悲伤。</p>
“因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陪酒女，后来被一个男人侵犯了。”</p>
“她讨厌男人，可是后来怀孕生下我这个野种，也是个男的。”</p>
“她挺不喜欢我的，只有给我穿上裙子，才肯抱抱我。”</p>
我惊讶地看着他。</p>
那他母亲是心理疾病，导致他养成了这种习惯。</p>
或许，他每次穿上女装，也是对母亲的一种怀念。</p>
怀念过去，怀念她的好。</p>
只是，过去不怎么愉快。</p>
祁也看了看指甲，冲我笑。</p>
“涂得挺好的。”</p>
笑的那么灿烂，就好像童年不幸的人是别人。</p>
我勉强弯起嘴角，有些心疼他。</p>
祁也看了看口红色号，选了一个让我帮他涂。</p>
“这个，我不会。”</p>
“没事，我教你。”</p>
他握着我的手，教我在他唇内先涂一圈，然后他抿唇，晕开。</p>
真好看。</p>
红色果然衬他，显得肤色更白。</p>
“陆时，好看吗？”他冲我眨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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