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追到门口，只看见二人一骑绝尘的背影。</p>
“你再说一遍，为什么蒙袒要这么做？”</p>
阿缨急急忙忙地问蒙云。</p>
“沈应星和我没有过节为什么要写信弹劾我？因为这信根本就不是他写的，蒙袒手上有一面离魂镜，能暂时将人变成臼人，好让他们听从他的指令，这信八成是沈应星被离魂之后写的，又因臼人没有创造的能力，这信应该是沈应星照着蒙袒的笔记抄的，为了确保字迹不被看出端倪，所以才会练了许多遍。”</p>
“沈应星出巡应该也是被蒙袒藏起来了，不然他不至于躲着我。”</p>
“那我们这是去哪儿？”</p>
眼见着是往出城的方向去，阿缨问。</p>
“宣慰司，找人抓蒙袒。”</p>
“可······”</p>
阿缨还是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p>
“我以为蒙袒逃脱之后会去找官府自首，他为什么要诬告你？”</p>
“因为负罪，总得找个伴死的，弹劾信上写我擅离职守，可他不知我离开京城去蓬莱是奉朝廷之命，真是蠢到家了。”</p>
“那就好。”阿缨说，“储阳秋说沈应星弹劾你，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这样一来你就清白了。”</p>
“可沈应星现在多半在他手上，万一狗急跳墙，让他伤害沈应星就麻烦了。蒙袒多处惹事自有天收，可沈应星不能出事。”</p>
“就算他出事······”阿缨说着停下了脚步，“与你有什么关系？”</p>
“确实与我无关，但我不回来还好，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得管他，不然就不好向上交代。”</p>
蒙云咬着牙道，正在此时，一个老者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p>
“蒙大人！沈大人回来了！”</p>
二人同时停下，却见方才沈府的管家老人从后面策马追来，老人费力地下了马，朝蒙云行了一礼。</p>
“沈大人出巡刚刚回城，得知您在寻他，现在请您去地宫议事。”</p>
“地宫？”</p>
蒙云与阿缨面面相觑。</p>
地宫就在不远处，地宫的入口从他们的位置遥遥可见。</p>
“走。”</p>
地宫入口自从他们去了一次之后就再没关闭过，即使离魂石臼已经被附魔杵封死，也没有人敢靠近那里一步，地宫附近一个人也没有。</p>
老者带着二人进了地宫狭长的甬道，墙壁上已经挂起了昼夜不灭的火把，甬道内的光线比地宫外更盛，里面却空空如也，三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p>
“沈应星在哪？”</p>
蒙云问老者，刚才他们路过了封禁石臼的那间宫室，他想进去看看。</p>
“沈大人在停灵间等二位。”</p>
老者背对着他们走着，也不回头。</p>
“停灵间？那是什么地方？”</p>
“蒙大人有所不知，地宫内有一个地方，专门用于安置横死者的尸身以待下葬，我们族人有个习俗，横死者未到天定寿数而死，是不能入土安葬的。”</p>
“你们怎么知道天定寿数是多少？靠算命吗？”阿缨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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