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附近的火焰熄灭，中堂里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漫天，与放火烧山并无二致。 杨浮川安排小孩子待在外面，剩余的人全力救火。</p>
李晏秋倏地想起覃婆：“中堂里还有没有别的人？”</p>
赵秃子躲得远远的答道：“没有活人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就连李贞都是死的。”</p>
杨浮川也想到了李贞所说的刚出生的婴儿和奶奶：“就算你奶奶在里面怕是也已经被害了，先救火吧。”</p>
李晏秋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覃婆是来给二婶接生的，自然是当天就走了，不然怎么会有“有缘见”，再者讲，覃婆怎么能做这种剖腹产子的事呢！刚刚爷爷也说了是他剖的，可爷爷请覃婆来当真只是为了二婶吗？</p>
叔叔婶婶们灭火出了一身汗，所幸这火灭了。</p>
杨浮川让大家先回去，免得冬季里再生场病。自己留下来和李晏秋查看现场。</p>
这中堂里只有一具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李晏秋上前被杨浮川阻止了。</p>
杨浮川：“这应该就是李哥了，毕竟我们全村的人看着他跑进来，看着他放的火。去别的地方看看奶奶在哪里吧。”</p>
火从中堂向外蔓延，旁边的房间烧了外面一层，屋里飘进来的只是香灰。三人一眼便见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奶奶。</p>
李晏秋快步向前查看：“死了，胸口的伤口像是……”</p>
杨浮川抢先道：“是李贞杀的！奶奶的身高，这个位置正是杨浮川拿……”</p>
张郁看到李晏秋脚边带血的剪刀：“剪刀。”拿远了些。</p>
杨浮川：“对对对！正是剪刀。”</p>
李晏秋心下思量：若是爷爷杀的，可刚刚那句“丢下我去了”明显与此相背，况且人在将死之际不应说谎，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奶奶这辈子也没怎么开心过。</p>
李晏秋正要看那床上的婴儿，张郁背对着床，先一步挡住前面：“这孩子确实活不成了。走吧。”</p>
且说这日忏悔的人是谁，放火的人又是谁？自然是秦乐。从和素不相识的秦小玉相依为命，到小玉要和李小园成亲开始，秦乐的那些瓶瓶罐罐在小玉眼里由高深莫测的仙药变成了神神鬼鬼的祸端，秦乐也改名覃婆。不敢说这些都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可它们确实不止一次地救了育婴堂的孩子们，文歌便是其中一个。</p>
这是文歌今日第三次往门口望：“婆婆！我就说你今日会回！”</p>
蒋燃羽亦是兴高采烈，将这几日的事情悉数讲给覃婆听，最后也把自己要离开育婴堂的想法告诉了覃婆。反正这育婴堂是官府一手操办的，若真是忙不过来自然也有官府来管，何须为明日担忧！</p>
第 26 章</p>
“哥，你想这么多做什么。”</p>
蒋燃羽面色红润，脱下轻裘来盖在腿上，一边吃着南瓜糯米糕，一边看着蒋大状踱步。</p>
“我都被安排到县衙做主簿了，再不干点实事怕是连这县衙也进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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