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看破不道破，转而说道：“不算开心，但是看着讨厌的人费心思哄我开心，这种感觉倒是挺神奇的。”</p>
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问：“我还会记得你吗？”</p>
今夕不假思索道：“不会。”</p>
想了想，她又解释道：“闯进心魔幻境的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你会像做了一场梦一样。”</p>
楼也道：“你看起来不想我记住。”</p>
今夕道：“确实不想，不过你记不记得住都与我无关。”</p>
楼也似乎想问原因，却欲言又止。</p>
今夕看出了他的意思：“你现在跟以后那个你还不太一样，不过……”</p>
不过水月镜花，缘薄分浅……</p>
就像上一世，某年某月某日，楼也在一次轻吻了今夕的额角后，轻声开口：“要不要跟我走？”</p>
烛影微弱，他眼底还未散去的欲念下，掺着似水般的柔情，半真半假，迷离恍惚。</p>
今夕是不信的，她调笑一样地问道：“你要带我去西芜？”</p>
“不去西芜。”楼也轻抚她耳旁的鬓发，语气轻缓而认真，“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p>
今夕听着他那像是做了很久的决定才说出的答案，又问：“你这是什么意思？”</p>
楼也抬手，帮她扶好了发簪，语挚情长，“姜晚棠，我带你离开这里，让你做自己，好吗？”</p>
她被半明半昧的烛火晃得，叫人看不清情绪，“我现在不是在做自己吗？”</p>
楼也被晃到了眼，微蹙眉头，“这不是你，你该是自由的。”</p>
今夕重复道：“自由……”</p>
楼也颔首：“对，自由。”</p>
今夕微笑着望了回去：“那你说，什么算是自由？”</p>
楼也似是真的有在认真想：“你今日陪那几个孩子嬉闹，就是自由的。”</p>
今夕将那快燃尽的蜡烛换掉，屋内明亮，却照不亮她平静的眼下，微动的情绪。</p>
“你想我自由？”</p>
“是，我希望你自由，也希望我自己自由。”</p>
“这不现实。”今夕只犹豫了一下，转身又想离开。</p>
楼也最后说了一句：“你有很长的时间考虑。”</p>
她可以考虑……</p>
只是等她考虑好了以后，楼也也来杀她了。</p>
后来枕越告诉她，这叫水中月，镜中像，不真实的东西，只需当成一道幻影即可。</p>
“不过什么？”楼也出声，让她回了神。</p>
今夕神情自若：“不过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不是和平相处几天就能过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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