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越随手把短笛放在一旁：“我知道了。”</p>
宋云棠不甘心地再看一眼短笛，最终收回要说的话：“那我先回去了。”</p>
枕越颔首：“回去吧，这一次我当作看不见。”</p>
宋云棠脚步一顿，却不想回头确认什么，最终径直离开。</p>
不日，今夕听见薄葭点到她的名字，毫不意外。</p>
女人轻拍她的肩：“规矩不用我多说，大人物要来，好好表现。”</p>
计谋得逞的今夕装作意外，迫切挤到女人面前：“可，可是姑姑，我技艺生疏怎么办？”</p>
薄葭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与其说这个，不妨问问自己，做过什么让人点名要见你。”</p>
今夕指尖触碰到衣袖下坚硬的银器时，心底涌起些许意外。</p>
暗自给她匕首的女人轻轻看了她一眼，便越过她身侧。</p>
萤石道：“她这是帮着你对付自己的老大？”</p>
今夕握紧匕首，若有所思：“那要看我是谁了。”</p>
萤石道：“那你是谁呢？”</p>
今夕道：“我如果是晚侨，她就是想帮晚侨一把。”</p>
“我如果不是，那这个疑似害死晚侨的我正好去送死。”</p>
萤石道：“我敢说你的易容出神入化，她一肉体凡胎是如何看出来的？”</p>
“我也想知道。”今夕若有所思。</p>
“不过，眼下她还算不上威胁。”</p>
今夕眺望窗外，看着天边一抹云。她眼下的威胁于这雨夜登门入室。</p>
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青石板，溅起回响。灯下醉旁仅一株海棠，枝头被水滴击打地乱坠，水流顺着枝干流淌，形成一道沟渠。</p>
灯下醉内从不对外的最高层，如今坐着一男一女。</p>
隔着一条帷幔，今夕抱着琵琶，静静看着另一头支着手臂假寐的身影。</p>
雨夜潮湿的味道悠长，夹杂着胭脂淡淡的气息，如一缕安神的香。</p>
安静闭着眼的男人似是沉浸在这片刻的僻静中。</p>
今夕盯了他半晌，默不作声，缓缓拂去掩盖的衣袖，抽刀刺向枕越，一半杀意，一半试探，等他截住自己的杀机。</p>
仅仅一瞬，枕越睁开眼，看着自己制住的手，毫无被刺杀的意外：“是什么给了你勇气？”</p>
今夕从容地笑：“人在死之前，就有了勇气。”</p>
枕越看着她，轻轻松开了她的手：“晚侨，两年前来到浮锡城，数月前，欲与一个男人逃走，被薄葭拦下。”</p>
“一月前，曾逃出城，后来自己回来了。”</p>
今夕面不改色听着男人的陈述：“公子既然调查得这么透彻，为何还信那些流言？”</p>
枕越看着她，不紧不慢举起手中的短笛：“这个，是你的？”</p>
今夕面不改笑意：“正是我的。”</p>
短笛又被他放下。在枕越眼中，像是可有可无的插曲：“你知道规矩，为何还要去里城？”</p>
今夕眼尾的落樱在她笑起来的时刻更加明媚，她直白了当，说笑一般开口：“我想往上爬，公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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