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艰苦环境中的父母（二十三）

门诊屋顶三角房梁上的小燕子张着大嘴等着燕爸燕妈回来喂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秋呆呆地坐在长条凳上想着心事，边饿着肚子等待着妈妈早点回来给她带来能充饥的食物。 秋想着心事，肚子饿的叽哩咕噜乱叫，便抬头望了一眼房梁上的小燕子心想：你们饿了，燕爸燕妈刚回来给你们喂了，你们可就又饿了，伸着脖子张着嘴又等着爸爸妈妈回来给你们喂吃得。而我和妈妈呢，天蒙蒙亮就坐上连队的老牛车赶了三十多里路来团里卫生院看病，从早上到中午了都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呢，我的肚子都饿的咕咕乱叫了，妈妈叫我在这等她，妈妈去给我买吃的，可我等到现在都没有将妈妈等回来。秋无奈地看着房梁上的小燕子心里非常无助地想着。唉！等吧！或许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秋正焦急地盼着妈妈能给她买吃的回来。忽然耳边似乎有人在叫她：秋！秋！你头痛、发烧好点了吗？你们看上病了吗？哎！秋你妈妈呢？秋被这喊声从思绪中叫醒，便忙扭头望去，只见是陈姨在长长的队伍中正帮秋排队看病呢。 秋忙惊奇地问道：阿姨！你怎么也在这排队呀！你病了吗？阿姨！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呀？阿姨！你可不能生病！你病了，谁还能带我来看病，接我回家呀！秋一脸懵圈地惊慌地哭着便跑到陈姨面前，一连哭着寻问着陈姨。陈姨也被秋突然惊慌哭泣给吓了一跳，便忙将秋揽进怀里心疼地说道：秋，不哭，不哭，阿姨没事，阿姨这是在帮你们排队，阿姨办完事情过来看看你们看上病了没有，发现你妈妈没在，又看见你睡着了，又见看病的人群都排了很长的队伍，我便没有惊动你，就过来帮你们排队了。刚才我见你睡醒了，便想问问你好些了没有。秋！你妈妈呢？现在看样子今天上午很难能上病了，你看看这看病的人这么多，这队伍都排了这么长了，啥时能轮到我们看病。秋你妈妈去哪了？陈姨连着问了几次妈妈到哪里去了。看样子陈姨很着急妈妈还没有回来，便连问了几次妈妈。 秋肚子饿的咕咕叫，便软弱无力地靠在陈姨身上无奈地说道：妈妈去买吃的了。 两人说着话便焦急地不约而同地朝门诊的大门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容刚进门，便就在长长的队伍中搜寻着她们。妈妈手里捧着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纸包，快步朝秋和陈姨走来，忙打开纸包说道：陈姐、秋快吃吧，这是在咱招待所的食堂里去买的玉米窝窝头，还热乎着呢，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伍才买到的，人好多呀！都排队等着买窝窝头，热乎着呢，快吃吧。妈妈说着从里面取出一个金黄金黄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玉米窝窝头递给陈姨，陈姨便忙接过窝窝头便就准备吃，妈妈忙又从纸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递给陈姨说道：陈姐这是我还买了份咸白菜，你拿去那边的长条凳和秋一块吃吧，我来排队。妈妈说着便从纸包里又拿出一个金黄金黄的玉米窝窝头啃了一口，便站到了队伍里。 陈姨带着秋，俩人找了一个角落便将妈妈买回的玉米窝窝头和那一小包咸白菜放在角落的凳角上便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秋也许是太饿了，也顾的嗓子的疼痛便大口大口地吃着窝窝头。妈妈站在队伍里看着秋大口大口地吃着窝窝头会心地笑了。 吃饱喝足的秋，这时似乎跟本就不像是生病的孩子，一下子精神也好了许多。秋跑到妈妈跟前，撒娇地问妈妈：妈妈你刚才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去买窝窝头，为啥没有在医院的火房里去买饭呢？我和陈姨都等了你那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回来，要不是陈姨把我叫醒，还帮我们排队，那我们今天跟本就看不成病了。我等你等的又饿又困都睡着了，我都忘了妈妈让我排队了，是陈姨喂好牛来看我们看病没有，才发现我睡着了，便忙帮我们排队。妈妈！妈妈！我睡着了还做梦梦见我和弟弟妹妹发现一只掉进雨水中的小燕子，是你和爸爸还有我们全家将那只在雨中快要冻死的小燕救治又将它送回家的。 秋兴奋地跟妈妈讲述着她在梦里的故事。妈妈看着秋虚弱的身体有所恢复，心疼地说道：秋！咱每次都多亏了你陈姨，要不我们俩还要多受多少罪和饥饿呀！你看看这几次看病都是你陈姨在帮我们排队，照顾我们。这要不是你陈姨热心肠不放弃我们，妈妈哪有时间去买吃的。秋！你知道妈妈刚才为啥去买吃的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吗？刚才出去时，遇到一位老大爷去火房买饭，不小心摔倒了，我便帮大爷把饭买了又帮他送回家，还幸好老太爷家就在附近住，很快便将大爷送回了家里。可等我再返回去买饭时，医院的伙房饭都卖完了。没办法，我便又跑到门诊附近的团部招待所食堂看看能不能卖我点饭，结果人家招待所不对外卖饭，我好容易排队排到跟前了，人家说啥不卖给我饭，没办法我又找人帮我，这才在招待所的食堂才勉强买回了这一份窝窝头和咸白菜。 噢！原来妈妈是又在助人为乐了！秋听妈妈说着，抬头会心地看看妈妈开心地笑了。 妈妈在队伍里耐心地排着队秋跑去坐在陈姨旁边依偎在陈姨身上。陈姨对秋说道：秋！如果今天医生帮你看病说你不用住院，那我们回家，以后你放学了就到我们家去跟你妹妹去看小人书好吗？我们家有好多小人书，你就去陪你小妹妹看小人书，秋！你知道吗？小人书的故事可好看啦。有抗日故事，有建设咱们社会主义的好人好事的故事，有抗美援朝的故事，有王二小放牛的故事，有黄继光的故事，有刘胡兰的故事，有董存瑞的故事，有雷锋叔叔的故事，有历史故事，有很多很多的少儿故事，我们家的陈陈放学回家作业写完了就一个人坐在桌边看小人书，她每看完一一篇小人书就会写上一篇读后感，你陈陈妹妹还每天学着写日记，大多时间写她爸爸和我的工作日记，因为我经常要赶着连里的牛车要到团里接送病号，每天要早出晚归，很少能陪着陈陈，我总觉着陈陈很孤单，很可怜，她总是一个人躲在一边自己玩，就连我和她爸爸她都很少和我们说话。我和她爸爸总觉着对不起她，陪她太少了。陈姨又说道：我家陈陈不像你们家兄弟姐妹多，不出去找小朋友们玩，你们自己家的兄弟姐妹就够玩的了。看看你，秋！每天多开心，爱说爱笑，有兄弟姐妹陪着多好。秋以后你有时间了，就多上我们家陪我们家陈陈玩玩，看看小人书好吗？秋听到陈姨第一次请她到她们家跟她家的小独女去玩，去看小人书，别提有多高兴了。忙对陈姨说道：阿姨：今天如果医生说我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我就一定上你们家陪陈陈玩，以后也会，阿姨家有小人书，我家都没有，我也很想看小人书，可爸爸妈妈总说我家买不起，现在供应我们几个孩子上学都上不起，这每天一日三餐顿顿都是吃菜稀饭，哪还有钱给我们买小人书。陈姨告诉你吧。秋偷偷地看看妈妈又悄悄地对陈姨说道：阿姨！我告诉你吧！我们家顿顿总是煮菜稀饭，你不知道我都吃的够够的，都不想吃了，可是妈妈却总是说，这种情况又不是我们一家，我们连有好多家孩子多的都是粮食不够吃，有几家男孩子多的粮食就更够吃了。陈姨听了心情沉重地说道：是啊！现在我们大家都一样，其实我们家也都是顿顿是菜稀饭，所以，现在只要学校给学生一做体检，很多孩子就是营养不良。你妈妈也常说你总是说头晕，老生病，动不动就生病，请假，弄的上学都上不成，这让我们做父母的很担忧。 陈姨将秋搂进怀里，心疼地说道：真希望你快快好了，我们今天又能顺利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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