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竞装没听见，用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只能面朝书架。</p>
……</p>
“白竞！”关桃李感觉大脑空白，胸口发闷。</p>
………………</p>
“白竞……放我下来……”他嗓音带着惊惧和颤抖。</p>
“老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白竞让关桃李的脚落在自己的脚背上，然后扭过他的脸亲了一口，又转回去让他面对置物架上的相册。</p>
那个相册的背景是运动会，地点在体校的操场，画面中似乎是某个比赛结束后，几个年轻男生的合照。</p>
c位是一个拿着水杯看向镜头并露出笑容的男生，他长得很白净，个子不是太高，胳膊腿也很细，看起来太过瘦弱，一点也不像运动员。</p>
那是郑羽。</p>
但关桃李的注意力不在郑羽脸上，他看着画面的角落，生怕白竞问起什么。</p>
“看来老师真的很喜欢他啊，这是你们大一时候拍的？老师你是摄影师吧，是不是在那之后你们就在一起了？”</p>
白竞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变化，但关桃李觉得仿佛有一丝嘲弄，似乎在嘲笑他‘爱’着郑羽的同时却这么混乱地跟他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p>
不过这张照片不是他们大一时期拍的，而是大三，那时候他要去实习了，照片也不是他拍的而是郑羽的舍友，而郑羽在那场比赛后跟家里人闹翻，休学了三年。</p>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而看起来白竞也没有看到重点，这让关桃李松了口气。</p>
“不是大一……是…大三……”</p>
“照片边缘都泛白了啊，这得拿出来看过多少遍了。”白竞冷笑一声，火一般的气息吐在关桃李耳后，出口的话却令关桃李颈后一阵颤栗，仿佛被狼叼住后颈，“老师，你真的很喜欢他啊。”</p>
关桃李说不出话。</p>
………………</p>
架子开始发出吱扭扭的动静，上面的东西更不必说，一本放在外侧的书率先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相册也很快摇摇欲坠。</p>
关桃李视线朦胧，隐隐约约看见相册要掉，下意识伸手去拿。</p>
忽然，另一只筋骨更加强健有力的手覆了上来，把他的手摁在墙边。</p>
他在白竞怀里被迫转了个身，后背和墙面紧紧相贴，那一剎那的冰凉刺激得他头脑发疼。</p>
………………</p>
置物架上的相册没几秒就被晃了下来。</p>
“白竞你等……”</p>
‘啪啦――’</p>
相册磕在地上，玻璃相框瞬间碎裂。</p>
………………</p>
关桃李一声也没吭，只是目光有些懵的落在地上的相册上。</p>
白竞注意到他的变化，皱了皱眉，眸底变得阴沉沉的。</p>
“老师别看了，我会赔你一个。”白竞说。</p>
……………… 不过更奇怪的好像是他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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