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清又咬了一口掌中宝，捏了下自己的肱二头肉，说：“可是我觉得这样走路不带风。”</p>
他看向顾子梧，神色羡慕：“你这样的才带风，你健身吗？”</p>
顾子梧说：“我不在健身房，家里有器材，你想要可以用。”</p>
唐云清咳了一下，想象着自己逼仄的出租屋放个健身器材，实在是太怪。</p>
顾子梧又继续说：“你不需要，以后不用再做这件事。”</p>
“什么？”</p>
“减肥。”</p>
唐云清大受鼓舞，塞了口鸡腿肉，顾子梧看着他，目光逐渐柔和，也拿起烤串啃。</p>
食饱饭足，顾子梧起身要去结账，唐云清忙把最后一点肉吞进肚里，手指油油的就要拦住他，举到半空中觉得不妥，又急急地站起来，带得小桌子“刺啦”一声挪动，他小声喊道：“顾先生，我来吧！”</p>
顾子梧回头看着他一副“求表现”的样子，只好作罢。</p>
他们走出［南觅］烧烤店，也不急着回车里，在周边街道散步消食，晚上八九点的新瑜街还车辆如龙，人行道有两个身影并肩走着，不急不缓。</p>
唐云清转头看了眼身边的顾子梧，发现他正在看自己，便开玩笑道：“顾先生今天这一身加上这烧烤味，真有点像附近逃学出来的学生了，回去怕是要挨班主任骂。”他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海澜之家”，笑说：“我就是那社会头子，带坏良好学生。”</p>
顾子梧轻哼一声：“是吗？但你像被带坏的。”</p>
唐云清止不住地笑。</p>
顾子梧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渐渐放慢速度，最后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望着前面的身影。</p>
唐云清走出两三步发觉身边没了动静，疑惑地转过身看身后的人。</p>
顾子梧：“云清，如果要谈恋爱，你希望是什么样的女人？”</p>
唐云清一愣：“不知道……”</p>
“如果不是女人呢？”顾子梧说。</p>
——如果不是女人呢。</p>
唐云清回家洗了澡，走过客厅桌子边没注意，磕了一下桌腿，他嘶声揉着膝盖，脑子里从回家到现在，不住地回荡着顾子梧晚上说的这句话，顾子梧当时说完，就没有继续了，许是自己脸上的表情太过匪夷所思。</p>
——但，为什么不是女人呢？</p>
唐云清想不通顾子梧问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女人，那是什么？男人？</p>
唐云清吓了一跳，他使劲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袋里摇出去，坐进沙发又打开《康熙大帝》来看，这时一条微信进来了。</p>
【唐爱：云清，上次你说银行内部人员调动，是要升客户经理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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