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相信我。”许燃喃喃自语。</p>
“我相信你。”沈夏深低眼看着靠在肩膀上的人，双眼通红，头发凌乱，有几丝粘到了嘴唇，他抬手将碎发挽到耳后。</p>
“没有人相信我。”许燃低声重复。</p>
沈夏深抽出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温声重复道：“我相信你。”</p>
慢慢地，许燃的声音弱下去，靠在他的肩膀，像是说累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薄薄的上眼睑轻轻颤动，透着挥之不去的脆弱感。</p>
沈夏深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查查那三个人分别是谁。</p>
挂了电话，车子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p>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沈夏深将许燃抱下车，她很轻，一抱起来就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贴了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p>
沈夏深忍不住将人抱紧了些。</p>
小区隐私性非常高，电梯直接入户。沈夏深很少住这里，公寓保持着原来的装修，每周有阿姨定时上门打扫卫生。</p>
他将人抱到主卧的床上，准备去取被子。</p>
可许燃刚被放到床上，就翻了身坐起来，捂着嘴巴：“我想吐。”</p>
沈夏深赶紧扶她去卫生间。</p>
结果门一打开，许燃就忍不住，直接吐了一地。</p>
“……”</p>
吐完她似乎清醒了些，往后退了好几步，扯了扯溅到秽物的裙摆：“怎么办，弄到了？”</p>
沈夏深扯了几张纸巾给她擦嘴：“没事，洗洗就干净了。”</p>
许燃伸手去解系在裙子中间的皮革腰封：“我要去洗澡。”</p>
“你醉成这样怎么洗。”沈夏深惊了，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解开绳子。</p>
怎么每次喝醉都要在他面前脱衣服，就这么拿他当正人君子？</p>
“不管，我要洗。”许燃固执地说，推开他的手，低头解绳子。</p>
沈夏深拿她没办法，卫生间门口被吐脏了，另一个卫生间没有洗护用品。</p>
于是跟她商量：“你先别脱，坐一会，我把这里收拾干净，就让你去洗，好不好？”</p>
许燃看了他好几秒，迟缓地点了点头。</p>
沈夏深到阳台拿来拖把，打扫干净后，开了通风换气。</p>
许燃坐在床尾凳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迷离地盯着他看。</p>
片刻，沈夏深清理好，坐到她旁边：“好了，去洗吧。”</p>
许燃不想动了，用一双大大的杏眼看着他，小声问：“你能不能帮我洗？”</p>
“……”沈夏深眉心微跳，深吸了口气，“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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