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今天在家跟徐女士坦白的过程讲给她听。</p>
许燃沉默了一会：“那等我们从巴黎回来，就过去吃饭。”</p>
“好，听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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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燃和沈夏深携同随行保镖乘坐私人飞机前往巴黎。</p>
十一个小时后，专机降落巴黎机场。</p>
前往酒店的路上，许燃拨通虞也的电话，她需要知道Edward的行程，才能实施计划。</p>
电话响了三十几秒才被接通，对方静默着没有出声。</p>
“虞也。”许燃打破沉默，声音平静，“我现在在巴黎。”</p>
半晌，虞也开口：“你收到录音笔了。”</p>
“收到了。”许燃没跟她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需要Edward的行程。”</p>
电话那头沉默了将近有半分钟。</p>
虞也没有回答，而是说：“我提出离职了今天。”</p>
“我该替你高兴么？”</p>
虞也苦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p>
“是你觉得自己卑鄙。”许燃不是她，没经历过她的经历，不想冒然评判，对她加以指责，“我虽然不赞同你的做法，但也不会指责你。谴责你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p>
虞也似乎陷入了思考，好一会才喃喃出声：“或许你说的没错。”</p>
又安静了几秒，她报出一个餐厅地址。</p>
“他今晚会在那里用餐。”</p>
话落，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提示音。</p>
许燃知道那家餐厅，拨了通电话过去预约座位。</p>
夏季的巴黎天黑得很晚，晚上八点白昼才开始慢慢消逝。</p>
装潢繁复精美的餐厅内，许燃坐在靠窗户的角落位置。</p>
窗外，黄昏渐渐沉临，天空一半蔚蓝一半橙红，塞纳河在透明的光线下泛着粼粼波光。</p>
斜对面，隔着四五张桌子的距离，她能看到Edward和两个朋友在吃饭，谈笑风生。</p>
许燃脑海中盘垣着接下来的事，手执酒杯，不时抵在唇边抿上一小口，面前的餐点几乎没有动过。</p>
坐在她正对面的沈夏深见了，淡声道：“你吃点东西，我来盯着吧。”</p>
许燃很轻地摇了下头：“我不饿。”</p>
上一顿是在飞机上吃的，到现在都快六个小时了，怎么可能不饿。</p>
沈夏深将牛排切成一口大小的小块，叉了块送到她唇边：“吃一点，别光喝酒，一会喝醉了。”</p>
牛排已经送到嘴边，许燃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乖乖张开嘴唇，吃了下去。</p>
珍馐美馔，浅斟低酌，一顿饭吃到夜幕降临才散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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