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很清楚自己想干什么。</p>
在推开三楼的门时，裴铮伸手去摸墙边灯的开关，脖子却被程瑜勾下。</p>
她一脚把门踹上，探到他的唇，抬头吻了上去。</p>
裴铮迟疑不过一瞬，便扣着她的后脑勺回吻过去。</p>
这场骇浪终于落下。</p>
两人都有些急切，唇舌青涩且没有章法地纠缠着，呼吸声凌乱。</p>
几个回合下来，程瑜有些站不稳，裴铮提着她的腰把人放到身侧的矮柜上，又倾身压下。</p>
她的一只手在他脖侧放着，能感受到血管里蓬勃的流动，另一只手与他紧握着，被压在墙面。</p>
手心潮湿，身体却火热，像是要把人烧融。</p>
房间安静极了，只有一点暧昧的声响和忽轻忽重的鼻息。</p>
程瑜被压得喘不上来气，咬了下他的唇。</p>
裴铮这才分开了些距离，与她额头相抵，嗓音低哑道：“要疯了。”</p>
他贴上她的耳侧，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等不了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痛快。”</p>
“我……要是不愿意呢？”</p>
“撒谎，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搂紧了她的腰，“不愿意？你试试看能不能走出这个门。”</p>
程瑜耳垂被热意裹着，在黑暗中抬手摸上他的侧脸，问：“是不是觉得我摇摆不定，坏透了？”</p>
“是啊，”裴铮轻声笑，“但我不在乎，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定下来。”</p>
程瑜眼眶有点湿，“你不怕周靳找你麻烦吗？”</p>
裴铮没说话，摸到客厅灯的总开关后，用掌根重重拍下。</p>
柔和的暖光从天花板洒下，将他眼底的情绪照得分外清晰。</p>
“你怎么就笃定会是他找我麻烦，而不是我拔了他的利爪呢？”</p>
“你……”程瑜不知道是该夸他勇气可嘉，还是该劝他说话不要太浮夸。</p>
耳边的热度再度来袭，她听到他的低声诱哄：</p>
“跟我走。”</p>
手被牵着，神智也跟着一起飘了，程瑜望进他那双仿佛被酒水润过的眼睛里，觉得自己似乎醉得不轻。</p>
她回握住他的手，说：“我长这么大，从未得到过什么承诺，也不曾信过这些。”</p>
“可是裴铮，”她声音渐渐发紧，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现在，我想你说给我听。”</p>
“我也不信这些，因为做总是比空口说来得实际些。”裴铮直直地回视着她，“但既然你想听——”</p>
“从今往后，我会和你共历风雨，解你于万难。”他俯身，虔诚地吻上她的眉眼。</p>
甘为凌云梯，助你扶摇直上九万里。</p>
程瑜把头埋进他胸口，松木香很淡，闻起来格外舒心。</p>
怪不得人们都喜欢听情话，语言一旦披上彩衣，就是有种真假难辨的魔力，让人时常恍惚地以为，此刻便是永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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